“好的吧,那我不说了。”
祸从口出,她是得管管自己这张嘴。
饶是如此,褚建文还是听到了。
挥舞着红缨枪的将军忽的将枪尖扎在那地上,竟是入土三分。
褚建文冷冷看了一眼,“你们在说什么?”
这是长了一副顺风耳吗?
唐诗小脸上堆着笑,“没说什么,只是看将军身材魁梧健硕,一看就知道是极为靠得住的,我在劝我爹爹向将军您学习。”
褚建文剑眉一挑,“说这个?”
“是啊,对吧爹爹,要野蛮其体魄才能好好生活。”
老唐同志可是教员的好学生,虽说不敢学老人家去冬泳,但游泳跑步五禽戏八段锦什么的从没间断过。
也就是到了这时候,每天为吃喝活命犯愁,还没空野蛮体魄。
唐安淮很是配合女儿的彩虹屁,“是要向褚将军学习,等来日有时间,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指点?
褚建文冷笑一声拔出那红缨枪,“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试试?”
试试就逝世。
谁特么敢啊。
唐安淮不见丝毫紧张,“唐某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等稍加休养后再来跟将军讨教,不知道将军今日招呼唐某和小女来,是有什么要吩咐。”
褚建文是粗人可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后笑了起来,“呵,探花郎莫不是怕了?”
他总是要揭穿这个探花郎贪生怕死的真面目才是。
唐安淮却是神色平和的很,“将军这么说倒也没错,唐某的确怕了,若是小命不保又能托付谁照拂小女,九泉之下又有什么面目面对亡妻?”
随着唐家父女俩一起过来的梁师爷闻言啧啧称叹,瞧瞧这话说的——
怕死是因为担心自己死了女儿无人照看。
知道您褚将军对平章郡主一往情深,我唐安淮也是深情之人,但我深情与付的对象是我的亡妻,将军您不必对我抱有什么敌意。
读书人到底是读书人啊,贪生怕死也能说的冠冕堂皇。
一句话里面透着各种意思。
可真是其心可戮其罪当诛。
这话并不是多深奥,梁师爷能听出弦外之音,褚建文未尝不能。
不过看在唐安淮承认了自己贪生怕死的份上,他也没再计较,这便说起了正事,“听说,你要把那些开垦出来的农田送给那些乞丐?”
垦荒这事,褚建文允诺了唐诗后,也与自己的幕僚商讨了一番,觉得这事可行。
不过他要搞的是军垦,让自己的士兵来垦荒耕种,这样一来河套府粮草维系没什么问题,日后说不定还能疾驰千里杀的蛮族片甲不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