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黑锅?”
“对啊,夏太傅教子无方,一群子孙就没什么出息的,夏九又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他的那些兄弟子侄,就把一些事情栽赃到他身上,什么调戏良家妇女,喝花酒的罪名全都打着夏九的名义。”
提到这事许十八郎就气不打一处来,“夏太傅也是个不要脸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结果查都不查,任由着其他子孙栽赃陷害夏九。”
唐诗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三哥又不是委屈吧啦的小媳妇,难道就不会反驳?”
“反驳那也得有人相信你才行啊。”
事实上,在和夏不渝成为至交好友之前,他也以为这事是真的。
和那些读书人恃才傲物一般道理,夏九就是仗着自己好看就为非作歹嘛。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唐诗觉得这事越发的古怪,“那他为何还执意要回京城?”
夏太傅府上对这位九公子并不怎么友好,依照夏不渝的性子,又怎么会执意回去。
除非……
“我三哥,莫不是不姓夏?”
许十八郎连忙捂住唐诗的嘴,一副这话是能随便说吗的样子。
但这模样摆明了是做贼心虚嘛。
唐诗挣脱开,“所以他回京城,是打算调查真相,结果又被人坑了,这次坑得厉害,直接把自己坑到岭南去了?”
行吧,这种事情压根就瞒不过唐诗,这丫头跟长了一百个心眼似的。
“夏九没跟我说过,但是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传言。”许十八郎觉得这跟自家爹娘偏心眼还不一样,夏太傅和夏家那位夫人,是真的对夏九不管不问。
说的更严重点,真不像是亲爹亲娘能做出的事。
好像夏九就是被他俩用来做挡箭牌的。
许十八郎的知无不言让唐诗大概了解了些事情,“那他现在都被流放到岭南去了,调查岂不是遥遥无期?”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夏九就这么倒霉,回到京城就被算计了。
关键是夏九什么样的人啊,能把他这么算计一番,只能说夏太傅也是蓄谋已久。
想到这,许十八郎就有些头疼,“这岭南跟河套府千山万水的,这该如何是好。”
夏九身手不错,却还是被押解岭南,显然这路上还有高手。
只怕他这一路有些难熬,较之于唐家当初被流放至此,夏九的遭遇只能更糟糕。
而且他一个平日里锦衣玉食极为挑剔的人,流放路上的那些苦头,受得了吗?
唐诗听着这人絮絮叨叨,实在忍不住,“二哥,要不你快马加鞭赶过去照顾他?”
“那还是算了吧,就他那臭脾气,活该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