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川肯定了诺拉的说法:
“嗯,诺拉,我们还是共犯。吃肉吧,肉要凉了。”
“谢谢你。”
诺拉道谢时坐得笔直,抬起头,用酒红色的眼睛直视王云川,显得郑重其事,身后尾巴也不再乱动。
“不用谢。”
王云川说的很随意,这么正式的道谢他很多年没见过了,有点不太适应。
麦芽在沙发旁已经等的着急了,咬着自己的尾巴不停地转圈,王云川见它急成这个样子,夹了片羊肉在水杯里略微涮了涮丢给它。
羊肉在半空中失联。
电视里的亚洲新闻还在继续播放,内容从乌璐克兰战争换成老坑酸菜新闻。
视频里记者暗访统一老坛酸菜制作现场,工作人员穿着雨靴踩在酸菜上抽烟,抽完后随意丢弃。
“还好我不爱吃老坛酸菜,这可太恶心了。”王云川感叹道。
“可是……葡萄酒不也是用脚踩的吗,这里不是这样吗?”诺拉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疑惑的问道。
“这个……”王云川很难解释这个问题。确实有些葡萄酒宣传少女踩葡萄,虽然实际上都是机器处理,但架不住就是有企业把广告做成这样。
窗外寒风交加,昨晚窗户没关,冷风从缝隙中吹进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王云川走到阳台处关上,回过头看到诺拉从桌上拿起一颗鱼丸,往空中一抛,鱼丸还没反应过来就进了麦芽的嘴。
诺拉坐在沙发上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王云川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身后十几厘米外就是肆虐的寒风,而眼前的客厅温暖和煦,升腾的火锅旁诺拉吃的满脸通红。
麦芽嘴里的鱼丸刚下肚,迫不及待地把前爪搭在诺拉腿上撒娇,舌头耷拉在嘴边馋的不行。
诺拉抵挡不住麦芽的撒娇攻势,又从川式红汤里捞了一片牛肉给它。
王云川没来的及劝,又咸又油的牛肉这次掉在地板上,接着,麦芽的舌头扫过,地板比刚出厂那天都干净。
“下回别给它吃这么咸的东西,油大倒没什么,盐它不能多吃。”
“为什么,她也想吃啊。”
诺拉歪着头看过来,满脸疑惑,显然不知道王云川为什么这样说。
“她的汗腺不发达,不能像你我这样把盐通过汗腺排出去。”
王云川把牛肉涮了涮,丢给麦芽。
诺拉不理解王云川的话,也没反驳,只是在心里记下,想找机会弄清楚。
茶几上的近半碟子已经清空,诺拉越战越勇,她尤其喜欢吃芝麻酱,每次总是把捞上来的东西沾满芝麻酱才肯沿着料碗扒进嘴里。
真不知道是吃酱还是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