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就回不了京城,唉……”
三人一听,都是大惑不解,即使是江宁打下来了,那后面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去攻克,怎么说江宁不破就回不了京城呢?难道,丞相根本没有想过要踏平江南,活捉赵构?但关胜也不方便多问,三人拜辞王钰,就要出帐。方走至帐口,镇三山黄信停了下来。自去年年末,他跟随柴进堂打进京城,关键时候,反戈一击,立了大功。归顺王钰之后,很受重视,被任命为南府军兵马统制。虽说小王相爷很器重自己,可一来自己是降将,二来寸功未立,此次出征江南,若不能立下战功,以后如何在南府军里立足?
“丞相。”思之再三,黄信回到帐内,对王钰一揖。
抬头看是黄信,王钰问道:“黄将军还有事?”
“禀丞相,卑职受丞相大恩,不但不追究谋反之罪,还委以重任。卑职铭记于心,不敢相忘,如今见丞相忧心,卑职也是寝食难安。”黄信说道。
王钰听了,轻笑道:“这倒大可不必,我南府军里不养闲人,若非你有真本事,我也看不上你。”这话虽不好听,可却是大实话,王钰带兵,历来对将士们以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是以南府军上上下下,只知王相,不知天子。
“丞相说的是,如今江宁难攻,丞相焦急。卑职有个办法,或者能解一时之急。”黄信试探着说道。果然,王钰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从交椅上蹦了起来,连忙催问破敌之策。
“是,丞相容禀。此处守将,乃河北名将范道远。他在西夏边境,戍边多年,威望甚高,以防守著称。”黄信说的这些,在王钰听来,全是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说?
黄信倒是不慌不忙,接着说道:“范道远,山东人士,自幼家贫。父母早丧,是其嫂范刘氏抚养成人。而范道远乃至孝之人,成年之后,其嫂体弱多病,范道远于榻前侍奉汤药,通宵达旦,衣不解带。后中武举,被授官至汾州戍边。而其嫂仍旧留在老家,卑职是想……”
“不成不成!打仗就是打仗,别拿一个女人作文章,况且还是老人家,我若作此勾当,倒叫世人笑话!”王钰连连挥手,本来以来黄信也算是将才,他说有破敌之策,搞了半天是这馊主意。
黄信却是失笑出声,解释道:“相爷别急,容卑职把话说完。范道远的嫂子,在他走以上任以后,被一个人接了去,养在府中,视若亲人一般。”
“哦?莫非是范道远的好友?”王钰听出一些门道来了。
“不错,此人是范道远结义兄弟,誓同生死。范道远赶考之时,他亲赠盘缠,范老中武举,往西北戍边以后,他又将其嫂接至府中,好生侍奉。范道远对他,感恩戴德,视为知己。而这个人,就是卑职的老上司,青州知府,慕容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