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过了几天之后,也许你在这里见看不到我了,想要再度采访我的话,恐怕得去我们的刑部大牢了......”
安琪笑了,张震却非常认真地说道:
“我这说的很有可能实现,在我的那些同僚之中,到现在为止还有大量的人,都在认为洋人没有开化,只会吃生的,没有烧熟的东西,这点我并不觉得可笑,反而感觉到了巨大悲哀......
西方国家已经开始用机器代替人力,而我们却还在用着原始的人工做着一切,西方国家正在开始着手研究电磁学,并且取得了很大进展,而我们却还在那争论着昨天从天上划过了一颗流星代表着吉兆还是凶兆......
所以必须要有人来改变这一切,我想我算不上一个勇敢的人,但我却很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甚至为此流血。其实这个血即使不是我流的,也早晚会有人做出和我一样的事情,但我真的不希望,只有流血才能让中国变革,只有流血才能让中国进步.......
民主、自由这些字,在中国非但不能提,而且绝不能想,你无法想像让我们皇帝的建议,会因为百姓的反对而被驳回......”
张震侃侃而谈,足足两个多时辰的时间里,安琪的笔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当张震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安琪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您真的和这个政府任何的官员都不一样,我很难在这个国家找到一个和您一样开明并且如此为国家前途而发愁的官员。
我想中国的皇帝也需要竞选才能够坐上那张位置的话,您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年轻的皇帝......”
说着稍稍喘息了下,问道:“对于您即将面对的敌人,您有必胜的把握吗?还有正在金陵的你们称之为‘发匪’的那些人,您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我会尽力去取得胜利。”张震沉吟一会,说道:
“在我的对面,指挥着叛军的是一位非常能打仗的将领,许多我们的将军都败在了他的手里,而我和他也算是老对手了......
我非常之的尊敬这个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愿意请他喝酒,可惜现在看来要实现这个心愿好像还不太现实......
你要帮我记下这位将领的名字,石达开。可是他虽然有着卓越的统帅能力,却在一场叛军内部的政变中失去了叛军领袖的信任。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这里和他展开决战,看看谁能够取得最后胜利,谁能够笑到最后......
至于目前还盘踞在金陵的那些叛军,如果要我说真心话的话,那么我认为他们的士兵是勇敢无畏的,尤其是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勇气让就算敌人也觉得敬畏。可是领导他们的领袖,那位在政变中重新掌握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