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寒,个个自危,生怕有一天这刀什么时候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我此时再去收买,岂有不成功的道理?洪秀全不是在那排除异己,而是在那挖了个大大的坟墓,然后准备自己躺下去呢......”
石达开点了点头,端起酒抿了一口:
“当初出走天京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一场屠杀耗尽了天国几年心血,把个好好的天国弄成什么样子?
当初我们几个兄弟一起结义,誓死推翻满清,恢复大好河山,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天国盛世,可是天王到了天京,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只知道躲在后宫里享乐,我们当初的那些誓言难道天王都忘记了吗?北伐虽然失败,西征却有成功,只要积蓄力量,何愁将来不能直捣满人京师?天王真的糊涂啊......”
“你们那个天王,成就不了大事。”张震冷笑一声,说道:
“整天装神弄鬼,什么天父下凡,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也就是糊弄糊弄那些军民而已,你能弄个天父下凡,难道东王杨秀清就弄不得了吗?”
说到了天国的痛处,端起酒杯,石达开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重重放了下来,在那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说,将来天下走势如何?”
“你们的那个太平天国是必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李秀成、陈玉成这些人皆是青年才俊,可惜不得明主。”张震叹息一声,似乎大为惋惜:
“听说李秀成曾经进过忠言,劝说洪秀全罢免自己两个兄弟,大力启用你来辅佐朝政,结果却被洪秀全一怒之下免去全部官职,后来才重新启用,可是,这样岂不伤了臣下之心?
这天下大势,现在谁也说不好,太平天国假设有一天被剿灭了,难道天下就能太平了吗?没准还有个太平人国,天平地国什么的出来......”
石达开在那想了一会,似乎隐隐领悟到了什么,忽然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喝干,拍打了下衣服笑着站了起来:
“张震,今日与你一番谈话,石达开当真受益匪浅,好了,酒也喝够了,话也说完了,石达开也就可以安心上路了,或杀,或送到京师请功,石达开绝无二话。
只是,今日石达开求你一件事情,我的那些兄弟你答应过放了他们,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还有我的妻子孩子,若是可能我也想请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想张震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连连摇手:“你的部下你自己去照顾,你的老婆孩子我更加步会去管......”
看到石达开怔在那里,张震笑着让他坐了下来:“翼王,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你或者把你送到京师去了?难道你以为去了京师,你石达开还有活路吗?”
“那,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