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新军被围困在不到两英里长和一英里五分之四宽的海滩区域。
在得知登陆消息时,陈泰将军就在在几英里之外的内陆。他统率了八个营和三个炮兵中队,急忙赶到可以俯瞰滩头阵地的崖岸,正好及时击退第一批攀登斜坡的澳新军。
以前没有战斗经验的协约国部队,确确实实在对着武器上占优势的敌人作仰攻。他们受到上面炮火的强烈压迫,发现他们在这种多岩石的地形,用小铁锹在结实的灌木根上进行挖掘是不顶用的。他们拼命在这陡峭的丘陵地寻找岩洞般的洞穴。到黄昏时刻,每一边死伤人数都在两千之数,而土耳其依旧掌握着高地。
从山上下来的军医,把不计其数的伤兵运到混乱的伯德伍德的海滩。许多伤员被从这艘船移到那艘船,只是被告知说医生和工作人员带了全副设备和药品供应已经动身来岸,他们的痛苦就拖延了下去。
到8月9日,有一万六千多名澳新军已经登陆,被丢在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将军们和列兵们都住在比邻的地下掩体里,分享同样的紧急口粮。土耳其军的不断炮击,有时阻扰但没有终止澳新军的新接替人员缓慢地爬上斜坡。
陈泰将军无论如何也都不发动他的主力进攻,宁愿看看协约国如何部署。在协约国企图组织他们杂乱的兵力时,陈泰开始选择他的反攻阵地。
陈泰于8月18日对南面滩头阵地开始主攻。
为了摆脱被阻塞的滩头阵地,亨特.韦斯顿企图在8月19日进行突破,但被猛烈的抵抗所止住,双方伤亡很多。汉密尔顿将军亲自指挥,但情况并不好些。三天激战,包括反复的白刃战,协约国所付的代价是部队的三分之一死伤;而土耳其军依然控制住高地。
当炎夏于月来到加利波利时,疟疾和痢疾开始使死亡增加。最激烈的一仗于八月末告终,小小战场布满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协约国死者的坟墩,使空气中充塞了恶臭。
为了防止可以毁灭双方的时疫,协约国在其医务工作人员敦促之下,要求和土耳其军实行安葬休战。8月28日,扯了一面白旗,暂停战斗九小时,那时教士、医生和安葬队一起来消除这一威胁。
简短的停战差不多是超现实主义的。所有参加安葬的人都戴了白臂章,禁止携带望远镜、武器或窥伺堑壕。除沿着全线停火外,所有在堑壕里的部队,都不把头伸到胸墙之上。归还敌人的步枪都要取去枪机,但这个不严谨的协定双方都大方地没有执行。
当敌对双方在狭窄的无人地带会晤时,紧张不安的气氛弥漫于前线。有些堑壕只相隔三十英尺。澳新军和土耳其军默默无言地开始挖掘深沟或公墓,但不久双方就互敬香烟和用蹩脚的土耳其语和英语打趣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两万中国军队,已经在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