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望向尚山。
尚山道:“是用左手写字。朝云大师是左撇子。”
冯大夫冷笑,望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朝云道:“师兄,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杀了师妹之后还要杀师傅?就为了师傅手中的药方吗?你这些年来睡得可曾安稳?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越说越愤怒,最后居然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揍上朝云的脸似的。
朝云自然不认,狡辩道:“冯老先生,我和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为何要这样的冤枉我?”还向尚海求助,“主持,我个人声誉是小,寺里的名声是大。我愿和冯老先生去顺天府说个清楚明白!”
这就是不怕官府查证的意思了。
尚山直在心里骂朝云蠢货。
告不告状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特别是传出大觉寺的调香是抄袭别人香方的事,以后谁还敢买大觉寺的调香?
还不如没这等事!
尚海和尚山想到一起去了,他瞥了一眼陈珞。
陈珞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尚海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只好沉吟道:“我看这事也不用这么急躁。冯老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们寺里暂时不再售卖、赠送朝云制的香,你也暂熄雷霆之怒。事出突然,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不如等我们先查查这香方的来历再做打算也不迟。
“冯老先生觉得呢?”
这就是想息事宁人的意思。
冯大夫当然不同意。
追查了几十年的凶手就在眼前,妻子、儿子、岳父,三条人命,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他眼睛发红,笑得有些惨烈,勉强维持着理智道:“大师恕罪,恐怕我和朝云师傅想到一块儿去了,事关重大,还是去顺天府尹说个清楚明白的好!”
尚海皱了皱眉。
王晞和冯高听到这里也有些着急起来。特别是王晞,心知与其到顺天府让大觉寺有时间求助那些达官贵人,只怕还不如请陈珞做主,至少不用担心反被大觉寺倒打一耙。
她有些焦虑地望向陈珞。
谁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珞也朝她望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就正好碰在了一起。
王晞讶然。
陈珞却像早已料到似的朝着她又笑了笑。
那笑容,不仅温暖而且还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通透,让她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陈珞眼角眉梢好像一瞬间变得更加柔和了,就是说话的声音,也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宽和。
“我看也不用那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