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父母的早已经无形之中毁掉了孩子的人生,甚至把孩子当成筹码。
或者薄脸皮的觉得把爱用在孩子是件可笑的事,他们只希望孩子屈服听话,乖就是了,不用有太多自我...
更别说,有些父母的行为早就不能算是个人了,只把孩子当成他们可以吸附血肉工具,生其身,又作物尽其用之途。
如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他们离开人世间后,所有的一切都真干净,甚至还会有人给他们办了个隆重的后事丧礼,最后只残留孩子还得活着,无尽头的面对终生无法跟自己和解的残破身躯跟心。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能有机会跟过去和解,去让伤口复原的。
方逮的胸口痛的起伏不定,因为商容的悲伤让他回忆起了他的旧伤。
他跟其他孩子一样,一睁开眼就对着能给他们依靠父母,投以爱意孺慕。
却不曾想,那个带着他来到世界上的母亲,遗弃了他,还想着要杀了他,
可是孝道总让他不能去恨。
那不能去恨,他至少可以不去爱吧?
方逮胸口一阵阵的抽痛,他眼眶红润却温柔以厚实的手掌慢慢地,沉稳的抚摸商容的头发。虽然这种姿势压迫到了他伤口会痛的,但是他想亲近商容,因为把她揽抱到自己怀里时,他会觉得自己胸口处的缺陷黑洞,好像慢慢地被填平满足了,连同他的呼吸也平顺了起来。
他不想商容同他一样,一直困在被父母伤害了牢笼里。
他们被伤害时都还是孩子,正是最没安全感的时候,这又怎么能责怪自己呢?
他们当时,根本没有伤害父母的能力,只能是被伤害的一方。
方逮郑重其辞又带些小心翼翼的软言慰语,"可以的。既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着孩子,那为什么孩子就得爱着不负责任的父母。亲情跟血缘也要依靠真心实意的相处,累积成情感的,没有谁可以利用血缘跟亲情作以伤害人的藉口。"
方逮摸摸她的脸颊,替她擦掉泪,把脸庞蹭到商容的脸颊时,他感受到了平静。
他也很希望商容能平静下来,也想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度过每个会下雨的午后。
春雨来了。
滴滴答答的下落在车窗跟他的心口上。
他想伸出手去接触雨水,也想张开手掌去捧住她的泪水跟悲伤。
他微微低头,看着商容流泪的样子,俯身的热气就传到她的脸上跟心口。
他心中有想亲她的冲动,"可..."
他正想问,他可以...再次的亲近她安慰她吗?
商容却闭眼,主动地亲覆上他的唇,时隔已久的想念像是一瞬间迸流而出。
柔软的触感,让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