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枝,捆绑在一起的藤条。
方奶奶毫不留情的执着竹条,气的比划了几下,"你这种做法,对得起我把你养到那么大?我把你养那么大,就是让你去对不起别人家的女儿的?"
方逮不语,甚至不可动摇,不知反省的态度,更是让方奶奶生气,就执起竹藤条直往方逮的背后腿后抽打。
发怒的老太太,手持竹藤条,像是使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有些颤抖。
咻咻的甩抽声,像是忆起以前痛苦的片段纷絮,家中的爷爷重男轻女不让她念书,所以老太太这辈子都不认识字,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六岁,却被父亲为了彩礼给卖了,婚后被丈夫作贱欺辱打骂,本来以为生了儿子之后,能有个盼望了,结果还是得为了儿子的不懂事,拖着老命的收拾残局,养大眼前的孩子。
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还是这种男人,负心汉,狼心狗肺。
方老太太几乎忍不住涕泪,像是由眼泪投影出那些痛苦跟自己反抗不了的悲愤,"我方李菊,怎么就那么歹命,身边的一个个男人,都是这般狼心狗肺的男人。"
老太太活到那么大岁数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不幸,会全都源于男人,甚至女人的命运,只能寄于男人的脾性。
藤条甩抽在方逮背上时,衬衣引起的声音又特别响亮,方逮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甚至也不躲不闪,更是的直挺挺的,眼神倔的很牛一样固执。
光听到咻咻的声音,楚以钧都可以直起鸡皮疙瘩,回想起小时候被她父母还有老师,抽着藤条打小腿跟手心的感觉。
楚以钧连忙起身去拦住方奶奶,"奶奶,你冷静一点,表哥都快四十了,你还打他,这让左邻右舍看到,会被笑话的,也不好看。"
老人家发起脾气就跟孩子没什么两样,被楚以钧拦了后,老太太便负气的把藤条丢到方逮的脚边,像是被气哭的,眼眶红润的往里屋走,"他今天要是六十岁,还做错事,我一样会打。他在外面有女人一日,就没有我老太太一天。也不要肖想,我会承认他外面那个女人。"
"奶奶,你消消气。"
楚以钧左右为难,担心方逮也担心方奶奶,只能连忙跟着进屋哄老人家。
屋里,瞬间一片安静。
阳光改变了角度,高高直射了进来,就照在方逮的背上,他就站在餐桌前一动也不动的,背上跟腿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从小到大,他奶奶从来没打过他,也总说他是个省心的孩子,甚至从小优异的学业表现跟懂事,会体贴人的态度,总让左邻右舍说他奶奶能提早享福了。
他一声不吭,让光与影在他的脸颊上跳舞,他高挺的眉骨鼻梁与光影,形成一种能互相呼应的山间回音,他的背跟后腿,还有些灼热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