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再犹豫,推开了那扇木门,踏入阁内。
外面大雨连绵,莲花阁里并不潮湿,老师坐在阁楼的二层,窗户被大风吹得来回震颤,幕帘四散。
太子合上木门。
袁淳没有去看他,而是倚靠在窗口,一只手伸出窗外,金色红色的雨珠打在他的手上,老人的面色平静而又漠然,雷光闪逝而过,天边一连串炸响,让他的鬓发胡须,镀上一层淡淡的银白。
“老师……”将伞面收起的太子,把伞身靠在莲花阁的墙壁角落,淡淡的水汽氤氲散开,外面是大寒天,他却只披了一件黑色大氅,里面是开襟的白色轻薄纱衣,看起来轻佻而又不雅,只是此刻男人的神情,却是十分的认真。
他摊开手掌,掌心上是斑驳的血迹。
太子诚恳说道:“大隋的铁律,不应该就这么被揭开的。”
袁淳坐在莲花阁的二楼,目光望着外面的大雨。
老人身下的蒲团,被细密的雨丝打湿了方圆的三尺,但唯独三尺之内,风吹不动,雨打不湿,整间莲花阁的二楼,呈现一股异样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