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发寺庙在哪,我来替玄镜查案。”
“这……”道者神情犹豫,“小谷先生,这实在不合规矩。”
谷小雨望向远方道场,摇了摇头,“玄镜诸事缠身,已无更多精力分神,我来道宗多日,本想助她一臂之力,结果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只是静坐修行,哪好意思?不过驱邪压煞,交由我来负责便是。”
道者拼命摇头。
他心想,小谷先生在开什么玩笑?
自打来到道宗,这位小谷先生就没闲下来过,每日奔波,许多事情玄镜大人还不知道,便被小谷先生解决了……这几日好不容易才休息下来,结果就出了寺庙惨案,还不巧被他发现了,命令自己第一时间将案情卷轴呈递上来。
本来希望于太和宫道场修士能解决寺庙。
结果,事情果然越来越糟糕了。
谷小雨笑了笑,声音虽轻,但却坚定。
“带我去寺庙,这是命令。”
微微停顿。
谷小雨柔声道:“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带我去寺庙,剩下的,我亲自与玄镜去说,她不会拦我的。”
……
……
马车停在压邪寺前,谷小雨下了车,负责隔离现场的麻袍道者俱是神情一滞,震惊愤怒望向马车方向。
车厢内,带着谷小雨来到现场的道者额头渗出汗水,不断低颂天尊名号。
犯罪了犯罪了。
又没拗过小谷先生。
谷小雨下了车,一路径直向着寺庙走去,几位道者想要开口搭话,都被他凝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的动作拦住。
噤声。
白日,风雪已停。
炽光落下,雪堆两分,露出一条狭窄小径,直通寺门。
乍看之下雪屑灼目耀眼。
并没什么血腥气……但寺庙门前的景象,却与这副圣洁雪景,形成鲜明对比。
一颗被拔离出胸腔的头颅,平放在地面之上,正对寺庙门口。
死者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紧闭双唇,神情坚毅而痛苦,一双眼珠子被挖去,只剩下空洞漆黑的眼眶,鲜血倾淌如流水般覆盖面颊,如今已是干涸。
谷小雨沉默地凝视这副画面。
“昨夜子时左右死的。”一位道者悄悄上前,压低声音,“跟之前的案子一样,尸体不见了,只剩下一颗头颅……寻遍周围,怎么都找不到。”
“死者身份?”
“死者……没有身份。”
第七宗案件了,死者仍然没有身份……的确也是,在清白城被迫无奈借宿荒庙的,也就只有那些可怜无依的流浪者。
谷小雨轻轻攥拢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