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既定的命运。所以,南宫渡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像是迷途中忽然出现的指路人,让她放心,让她信任。她在此处等他三天,似乎就是为了以自己崭新的面貌来见他,给他一个惊喜。可是,见完之后呢?她没有理由留下来跟他一起,应该转身回去吗?她不说话,等着南宫渡给她选择。南宫渡哪知她的心思,只是觉得云雀在此等他良久,若然见这一面就叫她回去,似乎太显薄义。于是他道:“如你左右无事,倒可与我同去云南,但诡谷一行恐有危险,你就不要跟我进诡谷了。你看可好?”云雀笑着点了点头。
路上,云雀跟南宫渡聊起她所知道的哪些高手曾折在诡谷,名头响亮的不在少数,如‘百里神鞭’上官阴霁、‘千叶刀’胡一飞、‘雷音掌’俞千泰……皆是有去无回,当年已有那么多高手折在诡谷,说阴那地方确不简单,南宫渡此番深入诡谷,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他本来孑然一身,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但,现在他一想到齐小雾便不再似原先那般洒脱。他心中叹道:如果我死了,小雾恐怕会一直等我,除非……她知道我杀了她爹,便不会再等我。他忽然看到身边的云雀,便道:“云雀,我有件事想托你帮忙。如果这次去诡谷,我……我若没能出来,想请你再去趟翁神医那里,帮我带句话去给一个人。”云雀撇了他一眼道:“现在还没到诡谷呢,就说这些不吉利的!”她说罢不再理会南宫渡,兀自朝前走去。
南宫渡只有一匹马,男女有别,总不能跟云雀共乘,于是,便将马让给云雀,自己牵着马走路,即使云雀不骑的时候,他也不再骑马,二人这样走着,顿时行程就慢了很多,南宫渡本打算五天从叙州到乌蒙,再用三天进入云南曲靖城。如今看来,光是到乌蒙的时间恐怕就要翻一倍,只要到了乌蒙,便可以再买一匹马,到时只能马不停蹄地奔曲靖去。
这一路,云雀仿佛颇为开心,哪怕路过一个小城镇,也要好好游玩一番。南宫渡也只能陪着她一路游山玩水地走。二人行至乌蒙城外,郊野之中,忽见一片坟地,墓碑排得整整齐齐,碑上的字迹也都如出一辄,看样子是某一家的祖坟,很多家境不宽裕的人,建不起宗祠,便将自己家族的人埋在一处,权作了宗祠。此时,二人已能遥望乌蒙城门,只见一支丧队朝此坟地行来,约摸十几人,披麻戴孝,恸声震天。
云雀望着那只丧队,一扫连日来的快乐神情,忽地忧郁道:“唉……我这个无名无姓之人,将来死了恐怕连个埋我的人都没有。”南宫渡也知她一直对自己的姓名耿耿于怀,也不知怎么劝她。云雀忽又笑道:“不如将你的姓氏送给我可好?南宫云雀,听起来还不错的。”南宫渡一愣,自古女子随夫姓,云雀又不是他妻子,如何能随随便便跟他姓呢。正自尴尬,云雀轻笑一声道:“我开玩笑的。“随即又指着丧队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