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
孟有田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是一声叹息。他把毯子打开,只盖住腿脚,将另一半轻轻搭在了秦怜芳的腿上。
洞里安静下来,孟有田在闭目养神,秦怜芳怕打扰他,也就沉默以对。
“要是小满回来得晚,咱俩能从这洞里出去吧?”孟有田的思考能力在逐渐恢复正常,他轻声问道。
“应该能吧?”秦怜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那个盖子平常是用木杠子拴住的,小满不会不考虑到这个,把咱们锁在里面吧?我去试试好了。”
“不用试了。”孟有田伸手拉住了秦怜芳,说道:“弄开了就不好关,外面下着大雨,还不把这地洞给灌满哪?”
秦怜芳坐回去,关切地问道:“孟大哥,你饿不饿,渴不渴?我这有干粮,还有水壶。”
“那就吃点。”孟有田突然轻声笑了一下,弄得秦怜芳很疑惑。
“孟大哥,你笑了?为啥呀?”秦怜芳不解地问道。
孟有田又笑了两声,说道:“提到吃,我突然想起个挺变态的故事。也是两个人,被困在洞里了。最后被营救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人,他把同伴吃了,才支撑下去的。”
“这个故事不好,人吃人,那成什么了?”秦怜芳皱起了眉头,对这个比喻有些不悦。
孟有田沉默了一下,笑道:“咱俩要不要剪刀石头布,先来决定谁吃谁的问题。”
秦怜芳又可气又可乐,揶揄道:“那你吃我好了,我不吃人。”
“吃你呀,唉,从哪开始吃呢,真是下不去口。”孟有田调侃道:“还是你吃吧,你救了我,算是我报恩了。只是我最近没洗澡,吃起来有点牙碜,你多担待了。”
“你这人,弄得人家连吃饼的胃口都没有了。”秦怜芳嗔怪地埋怨了一句,摸着黑没好气地拿着饼向旁边一打,“给你,快把嘴占住吧!”
孟有田呵呵一笑,接过饼子,用手一点一点地掰成小块儿往嘴里塞。半是说笑,半是放松,他觉得脑袋昏沉疼痛的感觉轻了不少,能够捋清思路,思考以后的事情。
在敌占区进行活动,不能存着一劳永逸的思想,必须有长期、艰苦的打算。就算打掉了现在的全部便衣队,过不了多长时间,日本鬼子还会组织起第二支、第三支特务队。就象伪军一样,充当汉奸、为虎作伥的中国人总会层出不穷,这是个无奈而悲哀的现实。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抗日志士的前仆后继,流血牺牲。不仅抵销了伪军的副作用,还使侵略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真是复杂啊,伪军汉奸让有良心的国人感到脸红,抗日志士的不屈不挠又使人感到自豪和骄傲。
孟有田在黑暗中慢慢吃着干粮,甩开了对国人性格的探讨和思索,这是一个难以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