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区、村,我们自己命运的一年……”
“伟大的苏联红军在莫斯科粉碎了德国法西斯的猖狂进攻,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已经显露胜利曙光……”
众多好消息在一九四二年年初不断出现,总的意思无非是在向人们表明:虽然德、日法西斯仍在凶猛地向苏联、向太平洋地区进攻,但这是最后的疯狂,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胜利已经指日可待。
而在这些乐观宣传的掩盖中,孟有田却获悉了一个别人并不在意,他却感到担忧的信息:华北的日军换了个新头头。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信息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即便听说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什么“新战法”,可大家都对此不以为然。日本人的怪名堂见得多了,什么“分进合击”、什么“捕捉奇袭”、什么“纵横扫荡”……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被赶回去。别说新换了个日军司令官,就是日本天皇来了又有啥了不起呢?
无知者无畏,等到在血火之中认识到这个恶魔的厉害,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惨重的。
铁壁合围,在人们永远记住了一个恶魔的名字时,抗战历史上也因此刻下了这样一个残酷的名词。铁壁合围可以定义为使用大部队采取严密交互包围,形成包围圈后再不断向中心压缩,将包围圈内的部队压缩至狭小地域后歼灭。
而这种战法的危害在于,敌人包围圈一旦合成,包围圈内的部队要么强行突围,要么与敌决战,那种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游击战在包围圈越缩越小的情况下将无法施展。
孟有田觉得很有幸,没有生活在平原地区,背靠大山的好处便在于有可退之地。如果换做是他,在机动力、战斗力皆不及敌人的状况下,破解铁壁合围也全无把握。
当然,纸上谈兵的策划还是有那么几点的,比如说:对付铁壁合围首先要有准确的情报及时发现敌军的企图;其次,一旦发现敌军合围企图,要迅速找到敌军结合部,在合围未成之前寻机突围;最后,在敌军合围扫荡根据地时,外围部队和已突围部队应趁敌后放空虚在外线积极出击,打击敌军后方供应线后防守薄弱的据点,攻其所必救迫使敌军会师救援。
但说得容易做起来难,那个时期,由于缺乏通讯手段和必要的训练,长期在敌后打游击的抗日军民还不大习惯协同作战,遇到突发情况,经常是群众各自跑、民兵各自干、部队各自打,甚至八路军主力部队之间的相互联络也不多。
而在反扫荡的过程中,根据地军民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套“规律”,但这套规律却是建立在能够掌附近敌人动向的基础上的。
在以往的扫荡中,八路军总是能及时获得情报,敌人从哪个方向来、兵力有多少,早两天就清楚了,各级干部大会小会地通报情况、布置任务,谁该干什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