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行动将变得困难,敌人的注意力将因为一尺崖战斗和黑夜后的袭扰而集中过来。
好在这里不是孤立的大山,不是山低水浅的地方,仗着地形熟悉,与敌人周旋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众人又谈论了一会儿,算是开了个小会,孟有田很欣慰地发现,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在众人心中逐渐建立起威信。必然与偶然,永远是一个有趣的联结。必然性可以预计,而偶然性则是任何天才不可预计。经过孟有田的再次分析,众人才对以后的行动只定大方向,而不制定具体的计划有了更深的理解。
“以后的岗都由我们一队包了。”郭龙海站起身,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以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民兵同志要保持体力,他们是咱们的活向导,是咱们胜利的保障。”
孟有田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郭龙海已经转身走开,布置今晚的岗哨。现在队伍暂时分成两个队,一队由郭龙海率领,都是正规军团里的士兵;二队由孟有田率领,一半民兵,一半士兵。郭龙海所说的话,没有人反驳,这似乎是个传统,主力部队照顾地方部队,士兵照顾民兵,天经地义。
月亮在灰蒙蒙的云朵中穿行,宿营地里安静下来,人们围着火堆,裹着毯子和被褥,挤在一起酣然入睡。
小嫚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别人可以挤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她却只能孤零零地躺着,裹着毯子缩成一团。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向火里添了些柴禾,把自己的毯子盖在小嫚身上。
“姐夫,你不睡吗?”小嫚低声问道:“我,我不冷的。”说着,伸手要把毯子还给孟有田。
“盖着,别乱动。”孟有田摆了摆手,说道:“我穿得比你厚,这里面是毛皮坎肩和毛皮护膝。再说,我可以和别人挤一挤呀!”
“紫鹃做的,她那件大氅不见了。”小嫚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孟有田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轻轻侧身躺下,就在火堆旁边,让暖意烘烤着前胸,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到小嫚的脊背靠了过来。
“这个时候,没人说闲话,也没那么讲究吧?”小嫚鼓起勇气,低声说道。
孟有田的手停了下来,这句话让他难以推却,否则便是心中有鬼了。但他多少有些局促不安,过了一会儿,他悄悄地把身子挪了一挪,方才慢慢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孟有田醒了过来,篝火还在烧着,应该有人在添了柴禾。睡在他身边的小嫚和战士们都睡得很熟,小嫚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子,手臂搭在他的身上,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睡得香甜。
孟有田能感觉到小嫚呼吸间贴着后背的挺耸胸部,他想挪动一下,又怕惊醒了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