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难,一手从腰里拔出了手枪,一手抓着棉袄的前襟,隔着棉袄呯,呯,呯便是三枪。
收到信号,孟有田带着队员赶到村口,接管了岗哨,登房上顶,控制了村口的制高点。
“嘿嘿,白瞎了这棉袄了,都穿热乎了,还得换一件。”老刘从伪军尸体上扒下一件还算完好的棉大衣,嘴里还嘟囔着。
孟有田瞅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这老刘确实是经验丰富,出手又狠又快,用棉衣遮挡枪声,还不暴露,令人印象深刻。
……………
洞口在一个民兵家的房根上被打开,碎草、雪块灌了刚出洞口的人一脖子,可没人出声,一个个悄悄地爬出来,隐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远处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女人的叫声,好象一阵阴森森的冷风扑到人们身上,虽然听不清叫喊的是什么,但让人浑身汗毛都耸立起来。接着是一阵粗鲁的斥骂声,一个孩子的尖细哭声响了起来,听人简直让人受不了。可一下子这哭声止住了,好象嘴被人一下子堵住了似的。
队员们咬紧了牙,把目光投注到小全身上,小全心里火辣辣的难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没有人知道他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他压着愤怒,压着火气,透过院墙的缺口向四下张望着。
街道里很暗,正街上影影绰绰地好象有人在走动。快到正向南越的地方有两个斜对着的大门,听出里面有牲口咬架和喝斥牲口的声音,还有铡草、劈柴的响声,据逃出来的群众说,那里是关押苦力民伕的地方。而传出女人孩子叫声的地方则在街道另一头的大院子里,那是李怀忠的家,外面住着一伙伪军,后院押着妇女。
地道里的队员们都出来了,黑压压的蹲了一院子,小全也查看清楚了状况,轻轻作了个手势,几个小队长带着队员们悄悄打开院门,分别向各自的目标摸去。
刚来到院门附近,院门突然嘎吱一声响了,队员们赶紧贴着墙,小全将蒙盖着的枪口对准了院门。
一个换岗的伪军刚刚睡醒,从热被窝里出来,迷迷糊糊十分不爽,慢慢地走出院门,嘴里嘟嘟囔囔的。
小全向身旁的两个队员摆了摆枪口,两只手一掰,向下一按,比划了个手势。两个队员心领神会,几步冲了过去,一个掐脖子,一个弯腰抽腿,把伪军一跤摔在地上。
伪军倒在地上,更加不满,嘴里骂道:“瞎闹个屁,大冷的天,真犯贱……”
脖子上的一双大手猛然收紧,把伪军的牢骚堵了回去,一把刺刀直顶在伪军的心口。队员低声而严厉地喝道:“别嚷!里面还有多少人,都住哪间屋子?说实话,要是说半句假的,我活活开你的膛!”
这下子更清楚了,小全挥了挥手,队员们潜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