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茯苓若有所思,聂小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磨了磨牙,“你说的那个人族修士,是不是头发半白,长相猥琐,穿着一身暗棕色衣服,走路大摇大摆十分欠扁,嗓音洪亮到能把人震死的那种?”
纪茯苓看向聂小武:“怎么,你认识?”
聂小武郁闷:“……我师父,肯定是他!他抢光了我的芒果布丁,肯定还在附近,听见你要找牛奶,就抢先把牛都抓了,送上门来。”
等着吧,待会儿小茯苓做了好吃的,这馋嘴的老家伙肯定会出现的。聂小武提醒自己,得提防着点,不能让他师父又把吃的给抢光了。
纪茯苓:“……鸿腾师兄有你说的那么猥琐吗?”
聂小武:“他不猥琐吗?跟自己的徒弟抢吃的,他不猥琐谁猥琐?”
纪茯苓摇头,“我劝你少说两句,如果他老人家真在这附近,你这几句话肯定被他听见了,等死吧。”
聂小武:“……”
两人正说着,憨牛突然弱弱地打断他们:“不是,虽然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一点也不猥琐。气质儒雅,高高瘦瘦的,穿着淡青色的长袍。哦,他的腰间还缀了一块玉牌……”
这时,旁边的一只憨牛也醒了。
听见他们说的话后,它插嘴道:“不对不对,我看见的是个人族女修士,长得还怪好看的,就是特凶残,一会儿骂什么‘臭书生’,一会儿掰着我的角踹我,骂我不要脸。”这只憨牛怪可怜的,两只牛角都被掰断了,浑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块好地方。
“不对不对,你们都看错了。”此时,又一只憨牛开口,“是个穿红戴绿的闷骚老男人,招式也骚得很,搞得花里胡哨的……”
“不对,是个读书人……”
憨牛们陆陆续续醒来,七嘴八舌地描述着自己看见的那个敌人。
纪茯苓从它们给出的信息推断出了结果,那就是,除了她师父以外,灵霄宗的掌门和长老们都跑过来了。
聂小武终于能替自己喊一声冤了:“小茯苓,这回你该信我了吧?那些芒果布丁我真的一口没吃!”
得知打晕憨牛群的是纪茯苓的师兄师姐们,而非是潜藏在暗中的敌人,兔兔兵们松了口气。
纪茯苓又问憨牛们:“怎么你们只有公牛,没有母牛?”
憨牛没回答,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管怎么威胁都不肯说。
兔国师说道:“憨牛国就是这样,母牛尊贵,公牛地位低贱,不仅要干活和战斗,还要伺候母牛,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差的。而母牛什么都不用做,待在憨牛国内好吃好喝,看上哪只公牛便可以随意拎回自己的牛窝里,等采够了公牛的阳气,便一蹄子把它们踹出牛窝,哪凉快哪待着去。不高兴的时候甚至还可以随便打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