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精壮结实,满脸阴鸷的锦衣卫也不顾赵平治疼痛,见得赵平治如娘儿们一般叫喊,当即赏了一个大嘴巴,而后才沉声问起。
赵老爷子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暴怒狂吼:“这还有没有王法!不去追缉凶犯,反而拷打受害之人,你们是不是嫌头上的帽子太重了!!!”
独臂男人微微转过脸来,身边的锦衣卫马上动作起来,快步走向老爷子,一把拎住后颈,居然将他给丢出了如意馆!
众多恶仆也是连连后退,架起老爷子,后者却暴跳如雷,指使家犬动手救人,大叫一声:“都给我动手!有事本老爷担着!给我把大少爷抢回来!”
一名魁梧家丁仗着自己有一股子街头斗殴的蛮横凶狠,举起手中的大头棍,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
那独臂男人眉头一皱,也不等身边人动手,玄衣微微鼓荡,众人只听得“锵”一声,那名家丁已经人头落地!
“哇!”
“杀人啦!”
人群一片骚乱,班头们平时巡游街道,捉拿毛贼,解决坊间纠葛,哪里见过如此直接粗暴的戮首场面,此时也是六神无主,手脚兀自颤抖着,县令大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阴鸷锦衣卫问清楚情况之后,踏着地板上温热粘稠的鲜血,就好像没看到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也没有看到周围早已乱哄哄的场面,在独臂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独臂男人微微点头,锦衣卫们已经率先出动,他则一步步走到赵老爷子的面前,那些个家丁恶仆纷纷后退,心虚腿软,却也只能战战兢兢的扶着早已失魂落魄的家主。
独臂男人缓缓举起手中的秀春刀,伸到赵老爷子的身上,刀锋在老爷子的锦缎绸衣上蹭了几下,将刀头鲜血擦干,而后一步步离开,只留下噤若寒蝉的一屋子人。
不多时,几匹高头大马踏破城防,径直出了镇子,寻找到地上车辙,一路追踪而去。
追了小半个时辰,罗克敌下马十五六七八次,蹲下来查看车辙深浅,心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不由懊悔自己的大意,像熊周这样的**湖,能够扮演逍遥子行走江湖半年之久而不被发现的人,又怎么会乘坐笨重又明显的马车?
罗克敌担心对方虚虚实实,故而开始兵分两路,一队三四人继续往前追马车,而他自己则原路返回,牵马慢行,借着火把的光亮,细细的观察路面上的车辙。
如此逆行了半里路,他终于找到了那个点,车辙由深变浅的点。
车辙变浅,说明车身变轻,车子不可能变轻,只能说明中途下了人。
果然不出所料,罗克敌很快就在路边找到一对脚印,罗克敌摸了摸脚印,他对熊周的脚印大小长短都烂熟于心了,马上也就确认下车之人绝对是熊周,而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