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邱言却识破了他的用意,不为所动,直接祭出光晕、学说,要以势压人。
说起这点,其实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来,邱言一路行来,虽然学说还未正式传播,只在北疆和部分书生心中埋了种子,但他科举夺魁、草原无双,两部典籍之名传遍天下,引得大儒云集,与他在学说战场上一分高低。
单是这些事,早就积蓄出了一股势头,更不要说,那皇帝李坤,隐隐要向他托孤,封官予印,气运相随。
这些汇聚在一起,邱言本身的人望、气运,都不是韩变所能够比拟的,哪怕对方比他早步入官场多年,更是多年布局,也没有料到,邱言会在下朝之后、刚刚与诸多大儒论道完毕,丝毫不停的就直奔翰林院而来,拆穿杨涉背后隐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令韩变不得不出面应对。
这种局面下,邱言要强横镇压,韩变还真的没有选择,只得将珍藏的一点书生气运激发出来,运用于此,其中多数都与邱言有着联系,指望用这般因果和人情,约束邱言。
这些个气运投影而成之人,虽说不是本人,但若受到打压、镇压,一样会影响到本体,在韩变想来,邱言难免会投鼠忌器,但依旧不敢大意,思索着邱言可能的应对之法。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激发了学子心中血气之后,邱言还是无动于衷,就算听着学子们喊出了“奸臣邱言”的口号,也只是淡淡的看着。
不过,既然已经开始鼓动学子的情绪了,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韩变瞥了邱言一眼,就继续以国子监直讲的身份,数落着那位高居庙堂的宰执邱言的“罪状”。
这一说,赫然与新法有关,从韩变与学子们的口中能够听出,在这片学术幻境中,邱言继承了王甫的地位,成了新法的新掌门,以一己之力,推行众多新法。
随着新法的施行,国库日渐充盈,而在学子们的眼中,却是罪恶滔天,认为新法不光违反了祖宗定制,更使得人人逐利失义,都城的商贾亦受到打压,那诸多世家也被威胁。时间一长,就呈现出道德沦丧、世风日下的变化,深受士林诟病。
而几日之前,邱言更是放出风声,说是要推行一部“农田水利法”,被视为是官方要直接插手农人土地的标志,与民争利!
“以胥吏沾染农权,农人看似有一点所得,其实不过表象,那邱言为了让新法顺利施行,释放出一点的花头,只为打消淳朴百姓的戒心,一旦放任下去,必然积重难返,等他露出真面目,奴役天下农人之时,便没有人能与之对抗了!”
韩变慷慨陈词,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学子感到深深的忧虑,仿佛放任邱言变法,最终必然会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当务之急,须得严峻立法,而非处处敛财,从来闻有吏虽乱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