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姓?以后我好给你定个称呼,总是酒保酒保的,难免觉得有些不尊重。”
“多虑了,一个社会身份而已,谈不上什么尊重不尊重。对了。”他挺直腰板,抬手理了理领口的装束,“我姓穆,肃穆的穆,单名一个青字。”
“我叫沈嘉文。”
外边还下着点小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她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放下酒费和小费就离开了。
代驾已在外边候着了,是个中年女性。
这段时间嘉文经常来这里喝酒,女人刚好住附近,所以几乎每一单都是她来接,嘉文对她的服务很满意,也觉得很安全,一来二去两人也算面熟。
粗粗打了个招呼,坐上后座后,女人就带着她离开了。
嘉文把车窗摇下,看着车子驶出窄窄的弄堂,风丝溜溜吹进来,还带着点点雨雾,扑打在脸上凉丝丝的。
走了一段时间,路过一个闹市区,夜场的声音嘈杂混乱,简直能震破耳膜。
嘉文只觉得吵闹,英气的眉皱了起来,刚想把车窗关上,就看到酒吧的门口有个男人正对一个瘦弱的女生动手动脚,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或是起哄,或是装瞎全当看不见。
她感觉酒意上涌,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她的心脏,一种汹涌的情绪侵袭她的理智。
她知道这不是廉价的同情,更不是见义勇为的豪气。
她冷静极了,唯有那团鬼火在烧,只想破坏些什么东西。
规整的秩序有时候是需要破坏的。
她叫住了代驾司机,含含糊糊地对她说:“我下去一会儿,你别熄火,待会儿我上来就跑。”
话音一落就开门走了出去,三步两步走到酒吧门口,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指着男人说道:“我劝你收手。”
中年男人嘴里叼着根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把不屑挂在脸上,“想多管闲事,也不掂量掂量有没有那本事?”
嘉文直接把手一甩,啤酒瓶磕到了桌上,玻璃碎片溅了满地,发出清脆而令人恐惧的声响。
她拿起破碎的尖端指着他,一语不发。
男人本就不想闹事,他是附近游荡的无业人员,偶尔来酒吧逛逛,就是想“捡尸”,趁着那些涉世未深的女生醉酒之际就带走迷奸。
此时遇到一个硬茬儿,哪里敢硬碰硬,连忙甩下怀里的女人就溜了。
他看得出沈嘉文眼中的狠意,这女的是真的会把这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嘉文却觉得有些遗憾,她想象中,这种级别的挑衅,男人应该是满脸凶狠地冲上来,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伤人了。
今天她的本意就不是息事宁人。
一切都是如此索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