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恨她?
钟晚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抱着她的人是柳常青,而且他还在给她疗伤,他怎么可能会恨她?
“柳常青,”钟晚伸手捧着他的脸,面对面,“你恨我?”
柳常青怔愣,随即轻轻叹气。
他握住钟晚的手,无奈道:“胡说八道什么,奔波了一夜不累吗,歇会儿吧。”
一听他说这话,钟晚心道不好,柳常青肯定要把她弄晕了。
果然,下一秒钟晚的眼皮就变重了,不停的往下搭着。
钟晚伸手去掐大腿内侧的肉想让自己清醒,但也被柳常青发现,他将她的手握住,说道:“睡吧。”
钟晚头一歪,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醒来时,已经回到了丁莎的客厅了。
钟晚睡了一夜沙发,浑身酸痛。
她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柳常青和陈静姝,猜到他们是离开了。
钟晚站起身来,喊了一声:“丁莎。”
无人答应。
钟晚有些奇怪的推开丁莎的卧室,就见丁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钟晚走近一看,丁莎的身体面色泛青,已经有垂死之象。
钟晚突然想起来了,丁莎的魂魄还在她的法器里,钟晚赶忙把丁莎卧室的窗帘全部拉上,然后打开法器,把丁莎的魂魄放了出来。
鬼道士已死,丁莎也清醒了。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吃惊不小。
钟晚走到丁莎的身体旁,把她翻了个面,看了看她的背,确定背上那道黑符已经消失了,钟晚才让丁莎回魂。
看着丁莎的魂魄躺回肉身,钟晚忽然想到一件事。
丁莎的阳寿还剩一天了。
“丁莎……”钟晚开口,恰好丁莎睁眼,两人四目相对,钟晚顿时哑然。
对于丁莎阳寿一事,钟晚说不出口。
丁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她脸上的血色逐渐恢复,看起来十分健康。
钟晚不明白,这么健康的丁莎,怎么会有心脏病?
钟晚在床沿坐下,问道:“丁莎,你家里有什么遗传病史吗?比如,心脏病?”
丁莎摇头,反问:“为什么问我这个?”
钟晚转开视线道:“没事,随便问问……对了,朱茉在哪?”
丁莎奇怪道:“朱茉?她没跟我一起啊。”
钟晚:“没跟你一起?”
丁莎点头:“是啊,放寒假她不跟家人一起,来我这干嘛?”
钟晚震惊了,可是她一想到张月说的话,又有些不确定,于是钟晚拿出手机给朱茉拨了个电话,仍旧是没法接通。
见状,丁莎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