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鼻涕一把泪的站了起来,却再也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我看这样。”红兵小将道:“把黄姑和一竹关进一间屋子里去,让他们自行结合。这就算是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众红兵都兴奋起来,哄叫着,“簇拥”着黄姑和一竹道长而去,红叶道长也被推搡着走了。
我本以为叔父会出手阻止一下的,没想到叔父却眼含笑意,道:“走,看看一竹道长会不会跟黄姑洞房。”
我:“……”
众红兵把一竹道长和黄姑送到一间卧室里以后,就关上了门,又从外面上了锁,然后趴在外面窗户、门缝处,往里面偷听偷看。
这群人,可真是下作啊,咦——
我突然瞧见叔父也挤在人群里,跟着偷看,还朝我挥手眨眼睛,叫我过去。
我站在一旁,感觉叔父真是胡闹,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这也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要不,我也去看看……
黄姑和一竹道长所在的屋子是间小卧室,进门就是一张老样式儿的木**,几乎占据了整个卧室。
半天才挤进去,我趴门缝看了片刻,就只瞧见一竹道长坐在**上,一动不动。
再仔细瞧瞧,他的双腿盘踞,两手都放着膝盖上,捏着诀,双目微闭,腰背挺直,完全就是一副练功打坐的模样。
黄姑就更可笑了,撅着屁股趴在一竹道长的对面,像是在朝一竹道长磕头似的,嘴里絮絮叨叨的不停念诵,我听得到,她念的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不要怪罪,菩萨不要怪罪……”
我心中暗暗好笑,一竹道长是道士,黄姑朝着他念这个,真是有些不伦不类了。或许黄姑是虔诚的佛教弟子。
就这个样子,一竹道长和黄姑整整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干红兵轮番趴门缝,偷看了几个来回,最终都觉得索然无味,也不偷看了。我和叔父也早撤下来了。
要不是碍着有这些红兵和那个黄姑在场,我觉得叔父肯定早就把屋门给踹开,直接进去找一竹道长说事儿了。
红兵们百无聊赖,继续去拆卸桌椅板凳,清理着“漏网之鱼”,把那些没有砸毁的神像、香炉全都又毁坏了一遍。
看到忍无可忍处,我实在觉得义愤填膺,想出手阻止一下,叔父却拦住我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