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可觊觎他人门中的术**课,那是江湖大忌,也是为人之本。所以我瞥了几眼便即作罢,只是心中诧异:这样宝贵的典籍,曹步廊的随随便便就放在石桌上,可真是粗心大意……
练了一会儿功,出得功房,那曹步廊仍在外面转悠,还没有回来。
我把玩了会儿木偶,弘德就又来念缠,说想去颍水大桥那里瞧看消息……
我被他缠的无奈,又想着或许能在河边见到蒋家的人,那样的话便可以叫明瑶也见见“和合偶”这稀罕玩意儿,于是就答应了弘德。
弘德大喜,当即催促着我走。
猫王白日里向来无精打采,只在屋檐下打盹睡觉,所以也不带它。
临到村口,我突然想起来曹步廊的那本《厌胜经》还在院子里石桌上放,顿时有些不放心,道:“老二,曹步廊的东西落在院子里,我回去给他收起来。怕丢了。”
“哎呀,那值啥?!”弘德不耐烦道:“大白天的,谁敢进咱家拿东西?老猫王还在家里呢!赶紧走,赶紧走!匆刻天都黑了,咱爹都该回来啦!”
我被弘德搡的无奈,只得跟着他走。
我们兄弟快步走到颍水橡皮坝处,早看见大桥下不远处黑压压的堆着一群人,便知道是马新社那事儿发了!
弘德已经压抑不住激动和害怕,哆嗦着手拽着我就往人群里奔去。
我的心中也是“砰砰”乱跳,挤到跟前,才发现颍水里什么都没有了!马新社的尸体固然不见了,那些不计其数的泥鳅也一条不剩。
弘德傻了眼。
“瞅瞅你,都怨你磨蹭!”弘德埋怨我道:“这啥球都没啦!”
“没啦才好,你要是来早了瞅见那场面,乖乖,吓死你个兔崽子!”人群里突然传出个大嗓门,我和弘德循声看的时候,只见正是蒋赫地,在众村民的簇拥丛中,坐在地上,吐沫横飞的给众人喷:“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肉眼凡胎!哪里像老子?老子上知鸟语,下知兽言!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猪圈里拱的,只要叫唤,老子都知道它们说啥!那泥鳅就告诉我说:‘老蒋啊,我死的冤啊,你知道我是谁不?我是马新跃啊!我活着的时候腿瘸脸歪,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谁知道娶的是潘金莲,嫁进来要谋害亲夫啊!可恨我那兄弟不是武二郎,竟是个黑心烂肚肠的西门庆,害了我命,谋了嫂身……”
蒋赫地那像是唱戏词似的,偏偏村民们还听得入神,吓得一愣一愣的。有人还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汪亚看着怪静的,谁知道是这么恶毒个娘儿们!死了也真不亏!”
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那汪亚竟然也已经死了!
可是汪亚是怎么死的?
尸体又去了哪里?
我有心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