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厨房四处分散的尸虫统统倒地死亡。
临她最近的一只尸虫,瞬间肥胖圆润的肢体干瘪下去,三秒之内枯竭成一只黑黑脆脆的尸壳。
药汁调配好后,员工们用喷壶四处喷洒,确保整个工地都喷到。
傍晚清扫时,遍地黑壳,扫出了整整一背篓的尸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虽不知道尸虫长期跟活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不是有什么好事。
工地上驱虫完毕后,就连晚饭的汤里都泡了草药。员工们也渐渐安下心来。
夜晚她辗转难以入眠。
不知道当初接下这个苗寨的水电站项目到底对不对。
杨二武死了,很可能是中蛊而亡。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尸虫,还有蛊?
仅仅一墙之隔,郑鹤尧对岫岫那头辗转反侧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他轻轻敲了敲那面薄墙,发出微微呼唤。
“岫岫?”
“睡不着吗?”
云出岫正抱着枕头发呆,突然听到脚头的墙壁传来郑鹤尧的声音。
她爬到床脚,叩了叩墙。“阿尧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岫岫,你害怕吗?”
“我不怕呀,我只是觉得过于神奇,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她苦苦思索着,今天的见闻打破了她的唯物观。
那头郑鹤尧半晌没出声,支支吾吾地有些不好意思。“岫岫?”
“我在。”
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头又微微出声。
“岫岫?”
“我在!”她回道。
“……”
可那头又陷入一片沉默。
把她急的。“什么事你到底说呀!”
“嗯……”她仿佛能看见隔壁的阿尧支支吾吾一脸羞涩嗫嚅的模样。
“岫岫…我能…睡过来吗?”隔壁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声音。
云出岫一愣,不由得满面通红。
好哇!这小子是处男开荤!乐不思蜀呢!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她憋着笑逗弄他。
“……”
那头一片沉默。
夜空中的朗月透着小窗,倾泻满床月光。
郑鹤尧温柔的声线传入耳。“夜里天凉…你要盖好被子……”
他羞得耳根涨红,下体在薄被中高高挺立。
“…岫岫,晚安。”
那头传来一阵衣料摩擦声,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就没了???
“操!”云出岫狠狠捶了一下墙。“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