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采的,也不知是不是听鹤依灵念叨村民们睡不醒,竟是越说越困,模糊间听有人哼唱起了轻柔古老的调子——这旋律极为熟悉,石子砾转动着困成浆糊的脑子,好歹从记忆中扒拉出来,他刚入校,还是颗只能蹦跶着跳来跳去的小石头时,还是温柔人设的大师兄会唱这调子哄他入睡。
其实不用封郁哄,小石头又活泼又健康,吃啥啥香,倒头就能扯起呼,偏封郁每到睡觉的点都要出现在他宿舍,输送灵力为他通畅筋脉,口中哼这调子不住,盯着他睡踏实了,方才离开。
那时候他俩感情真是特别好,对石子砾来说,天底下最好的人莫过于封师兄了。他每次看封郁,都有儿子看爹的孺慕之情,就是封郁每次接收到他这眼神,好似都不太高兴。
石子砾想着之前的种种趣事,嘴角挂着笑,脑袋一沉,彻底昏睡过去。
大抵是因睡前想到了刚入校时的情景,他梦中不仅梦到了封郁,还是特别、特别、特别软的封郁,软到无推自倒,解衣带分开腿,特别麻利自己做了,情到浓时,咬着他手指一抽一抽得小声啜泣,不住用脸胡乱蹭他,湿漉漉的长睫毛搔着脖颈皮肤,有点痒。
情韵消退后,封郁趴在他耳边,慢声细语:“师弟,来找我——我等着你。”犹自眷恋得亲吻他耳廓不住。
石子砾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了一阵呆,这事儿是挺美好的,但也没美到能哭出来,这不是封郁第一次被他弄哭了,是不是他师兄天生比较敏感?
再看周围,天都大亮了,石子砾叫一声“糟糕”,别耽误了早上集合的时间,一看手机,差三分钟八点半,集合地点就在办公楼楼下,他往下一跳就齐活,倒还来得及。
他松口气,一抬头,瞬间怔住了。
————————————————————————————————————————
八点半整,鹤依灵踩着点出现在办公楼前,打眼一看就两名学生在,奇道:“文光,你石学弟呢?”母文光是她的亲传弟子,一般有事儿,鹤依灵都爱安排他去,这次也理所当然叫上了他。
母文光道:“可能有事儿耽搁了,我去宿舍叫他吧。”按照民国建国小妖的行为模式,怕是太兴奋没睡着,说不定还跟舍友喝了酒闹到半夜,白天睡过头了。
石子砾不止一次跟他表达过对降妖除魔的渴望,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捅到老师那儿去,怕影响印象分。母文光早给石子砾打过好几个电话了,一直没人接听,此刻也赶忙帮着遮掩。
“不用这么麻烦。”鹤依灵挥了挥手,取出一卷学生花名册来,翻到姓氏为“s”开头的那一页,找到石子砾的名字,轻轻点了一下。这是教导主任的特权,可以随时探查学生位置。
她也当石子砾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