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会议室里又传来蓝叶兰的声响。
“只是,这么快下定义,会不会太果断了?”
“你就这么相信她?”范才隽坐起身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在这个信任摇摇欲坠的社会里,他很难想象到人与人会有彼此间的信任,不靠利益,而是靠单纯的相信。
“当然。”蓝叶兰没有丝毫犹豫,“作为父母,互相信任是彼此的尊重,尤其是对于了解孩子脾性的父母而言”
到底是个孩子的母亲,说到这时,蓝叶兰露出浅浅的笑容,眼底竟是些温柔。
“望君是个很乖的孩子,有点内向且敏感,可能不善于表达,做事情也很佛系,从来不去争取些什么,但她骨子里刻着遵纪,是不会去做违反自己良心的事情,这点我可以保证。”
蓝叶兰的话犹如天使的空灵,盘旋至苏望君心弦,一紧一缩,深深将她全部身心控制住。
她无疑是感性的,每件小事于她而言都会将感官无限放大,尤其是父母之言,她只得哭红了双眼。
可伴随着情绪压抑的拨动,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雨夜。
在那个雨夜里,是相互拉扯的争吵和女人交错的哭喊。
是妈妈吗?
苏望君也看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蓝叶兰的身影。
只可惜雨夜带来的不仅是视线的朦胧,还有寒冷刺骨的伤痛。
而这些雨水无不例外残忍地打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地产生一个念头。
好疼
苏望君想着,身处黑暗之中的她迫切地想要逃走,逃到越远越好,直到苏桑迪的声音出现。
“怎么了?”
身边人的话语是苏望君得以熬过来的勇气,等到苏望君回过神来,她自己早已布满泪痕。
“我想出去透口气。”苏望君向苏桑迪投去求救的眼神。
经历刚才记忆片段的洗礼,她快被压得喘不上气。
她知道那些实感并非是她凭空想象的,却是来自于她失去的记忆,而且似乎还与自己的亲人有关。
苏望君不愿意去深想,更不愿在这里继续深待。
就在她想缓步离开的时候,苏桑迪搀扶住她。
“好,我们出去。”
收到苏望君求救的神情,苏桑迪把苏望君带到操场,随后又转身消失在远处,她回来时,手上还拿着矿泉水瓶。
“呐,拿去敷敷眼睛。”
说着,苏桑迪把冰镇的矿泉水瓶拿到苏望君的面前,随后跟着她一起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
来到这个地方,苏望君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唯独还剩略微浮肿的眼袋以及迟迟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