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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和阿飞比试,更多地是在给他喂招,这样才不至于让比试顷刻间就结束了。阿飞他也很有韧性,而且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手中的剑。
林蒙更高看他一眼,然后就越发放开,怎么将阿飞按在地上摩擦怎么来。她甚至还使出了慢剑,乍看之下无论是出剑的速度,还是身形变幻的速度,都慢悠悠得,但是却将阿飞的快剑克制地死死的,他根本就挨不着她,自己反而处处受制。
阿飞不多时,额头上就开始冒热汗,气力也渐渐弱了下来,到后来还能撑着,就全靠意志力在支持。
忽然间,咕咕声突兀地插-入到铮鸣声中。
林蒙:“……”
阿飞:“……”
林蒙慢吞吞地开了口:“你要不要在我家吃顿饭?不让你白吃,我需要一味药,须得上太行山去采。”
不等阿飞回答,林蒙就娓娓道来:“这会儿正是吃蟹的好时候,我叫人去准备一盘酥酥脆脆的螃蟹鲜,再来两笼热烫烫的蟹黄汤包,一盘烤得黄黄的蟹壳黄,一大碗煮得浓浓的火腿干丝汤,再来几只煎得嫩嫩的蛋。我家还有碧靛清,喷鼻香的菊花酒,一应瓜果也是鲜甜可口。”
阿飞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你要什么药?”大有林蒙一和他说,他立刻出门去将药材采来,才去吃饭的势头。
林蒙立刻朗声道:“好阿飞,等你吃完饭,我就指给你看。寻常药农我根本不放心他们去,这件事也只有使快剑的你才做得到。”
阿飞信以为真:“好!”
不过林蒙确实没骗他,她说得都是实话,只是省略了不少内容罢了。
阿飞本来就很敏锐,在林蒙领他去饭厅时,他不禁喃喃道:“你对待我,有点像是带小豹子出来捕猎的母豹。”
林蒙笑道:“我大概是习惯了照看家里人,不少为他们操心。”
阿飞似懂非懂:“哦。”
阿飞又忽然道:“你难道不好奇我姓什么吗?”
林蒙看了他一眼:“我若是好奇了,那我岂不是还得要好奇你从哪儿来,父母又是谁,武功又是怎么学的,有没有师门或师父的等等问题。再者我还会想你会不会问我,我的武功是谁传授的,我家里都还有什么人等等等又是一系列问题。这其中又会产生诸多其他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怎么办,我就想你为什么不想回答。谁知道到最后,我们会不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谁也不问谁。”
阿飞一听,觉得非常在理。他一路上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很多人尤其是他遇到的江湖人士,都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攻击他,有时候哪怕他什么都没说。想到这儿,阿飞就由衷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