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的行为是相互矛盾的——您不能一方面为他设置障碍,一方面又为他提供发现您真正身份的线索。”
林蒙梗着脖子道:“我变化无常不行吗?”
史都华德·霍尔作为一个过来人,怜爱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您是不是期待他真正走进您又害怕他会真的做到?”
林蒙:“……你干嘛说得这么文艺。”
史都华德·霍尔语气平平道:“哦,那您是想我直白地说出来您对他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吗?我是愿意为您效劳的。”
林蒙:“…………”
林蒙以头抢桌,她想起了自己之前为何决定将那幅画送出去前的纠结。那时候,她的那幅画刚在官方沙龙展出,这是她第二次有这个荣幸。在赞誉背后,更多的诋毁也随之而来。毕竟巴黎作为艺术之都,有太多太多的艺术家没有出头之地,能够这样崭露头角的太少了。当然了,更重要地还是她是个女人,他们就找到了攻讦她的最有利武器。
尽管站在她这边的人也有很多,可真正理解她的人却太少了。
这还只是她其中一个马甲,只是她的一部分。
林蒙在那种情况下,就不期然地想到了福尔摩斯,她恍然意识到或许他是世界上最理解她的那个人,或者说是唯一理解她的那个。她渴望这份理解,她在心理上被他吸引了,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下一步的动作。
史都华德·霍尔:“或许莉莉小姐您可以这么想,若是您那位侦探朋友对着其他女人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情感,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蒙露出双眼来,眨啊眨:“他不是注孤生嘛。”
史都华德·霍尔:“…………”
史都华德·霍尔觉得如果她不是自己发誓要一辈子效忠的人,他才不愿意管她呢。还人家注孤身,您自己也差不多了好吗。
林蒙自己到最后,都没有理得特别清楚,于是她决定先撇开自己的情感问题不提,还是先将巴黎这摊子烂事解决一下吧。
林蒙倒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她早在之前就和官方接上了头,罗格朗大法官在得到总统的首肯后,表示会全力支持她,将根植在内政部-警局甚至地方法院的蛀虫连根拔除。
林蒙自己乐意牺牲怪盗vv的名声,也只是为了引出隐藏最深的那一批蛀虫。林蒙还想了,等这件事了结了,法国政府那边必然会为她这舍己为人的爱国精神所感动,其他国家的人也绝对会认为她是如假包换的法国人,绝对想不到她其实连法国人都不是。
林蒙想到这儿,忍不住搓了搓手,她特别想知道如果他们最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来一定会很有趣吧。
嘻嘻嘻嘻。
林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