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凑近秦阮的耳边,含着戏谑的嗓音,轻柔道:“丫头要专心,这样的美景,以后再想要看就没机会了。”
秦阮那张漂亮的唇形轻撇:“怎么会看不到,你若是想看,我们下次再来。”
霍云艽轻轻一笑,并未回应。
他知道没有下次了。
震撼人心的日出美景,在它升出地平线那一刻是最美的。
时间结束的很快,霍云艽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几声。
秦阮立即脱离他的怀抱,目光担忧地凝视着他还泛着白的脸色:“还好吗?是不是着凉了?”
霍云艽敛起眼底因咳意,而泛起的水光,目光安抚地凝向秦阮,淡声道:“没事,缓几天就好了。”
秦阮蹙了下眉,扶着他的胳膊,脸色不太好看。
她说:“我们回家吧,这山上傀气浓厚,还有上古梼杌的凶煞之气,门外甚至还有妖邪释放出的妖气,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待着。”
不是凶煞之气,就是傀气,还有妖气肆意。
继续在这待下去,哪怕秦阮有再多的煞气可以续命,她家三爷的小命也要不保。
问世山峰这个是非之地,非常人所能待的。
霍云艽捏着秦阮的小手,指腹轻轻揉捏着,语气漫不经心地问:“这里有妖邪?”
秦阮没有半分隐瞒,直言道:“问世山峰的所有命案,都是龙君山庄门外的那颗大槐树所为。”
她语气十分笃定。
霍云艽抬手揉了揉秦阮泛红的眼尾,柔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听语气,他好像并不意外秦阮口中说的妖邪。
因一夜未睡,秦阮双眼发涩。
在三爷指腹轻抚下,她双眼不受控制地眨了眨:“昨晚雨夜。”
冥王跟楮子凤现身时,秦阮就感知到门口的那颗大槐树,散发出淡薄瑟瑟发抖的妖气。
她下山后,再次路过那个大槐树,以冥神之力探测,确定对方是颗数百年的小树妖。
而且,在树下埋藏着许多残肢骨骇,地下弥漫着浓郁的腐臭血腥味儿。
掩埋在土壤中的骨骇,还有未曾被腐蚀的新鲜血肉,都是被槐树抹杀的人。
霍云艽搂着秦阮的腰,往床边走去:“那阮阮要怎么做?”
他语气随意,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秦阮想也不想地说:“一会问问蔡雍良,看看这次的死者是什么身份再说。”
如果这次的死者,依然是罪有应得,她大概可能不会出手掘树。
如果是无辜之人,势必要让那颗萦绕着傀气与妖气的大槐树,为之付出应有的后果。
霍云艽拿起雕花木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