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本就截然不同。”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其实齐白杨亦是如此,若靠性情,不以言辞而论。你恐怕分不出二人的区别。”
阮阮声带困惑:“齐白杨又是谁?”
“自然是说话更为利索的那位。”贺锦兮毫不犹豫道。
“可是齐玉柏说话从未利索过。”阮阮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让贺锦兮心头一沉。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去告诉齐玉柏,就说我已经把医书默好,请他来取。”
阮阮看了看她桌上的那一堆白纸,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询问,贺姐姐办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只管去办就成。
当天夜里,贺锦兮等到了齐玉柏。
他被油布衣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一进屋,使道:“司命夫人,留在丙营本该好好休息,怎么又操劳起来?”
贺锦兮看向桌上的一叠药方,淡声说道:“先前答应过齐二哥,要将医书借给他,只是后来太忙,这会儿又关起来了,就只能等到这会儿抽出时间。”
“白杨知道,也会高兴。”齐玉柏说着,便要去拿,手才碰到纸张,却被贺锦兮按住。
她仰头,冷眼看他:“齐二哥真的能看得到吗?”
齐玉柏笑道:“怎么不能。”
“要不,马上叫他出来……”贺锦兮手一翻,趁着齐玉柏看过来时,立刻从纸张下方抽出一片镜片,直抵齐玉柏的面前。
齐玉柏猝不及防,飞快后躲,一把将镜片扫落在地,怒声道:“司命夫人,你这是何意?”
“齐玉柏可不怕照镜子,你躲什么?”贺锦兮挑眉,“是怕把齐玉柏叫出来么?”
齐玉棘被认出来,也不再隐藏:“司命夫人,太聪明对你没好处。”
贺锦兮瞥了他一眼:“你能奈我何?”
齐玉棘冷哼一声:“这里不是小后院,也没有封常棣保护你,你若是惹我不高兴,那有你苦头吃!”
“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给我吃什么苦头。”贺锦兮不在意地拍了拍桌子上的纸张,“你若是能让我心服口服,那我就听你的,若是不能,医书,你也别想得到!”
“司命夫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齐玉棘握着拳头道,“我有一百种法子折磨你,不如现在就先试试!”
“试试?那我就不客气了!”贺锦兮叹了口气,猛一拍桌,玉拳直扑向齐玉棘面门。
“自不量力。”齐玉棘冷冷挥掌,迎面而上。
片刻之后……
鼻青脸肿的齐玉棘被贺锦兮压在了桌子上。
她单脚踩住他的要害,语带轻笑说道:“自不量力?”
“你……怎么可能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