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母亲。”
心头一动，孟然放轻了呼吸。
太安静了，一切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矜持、平淡、
冰冷：
“今天下午的两节课程，你缺席了？”
“是。”
“理由。”
“我觉得身体有一些不舒服。”
“那么你应该按照流程提出病假请求，等待你的班主任批准，而不是直接违反校规。”
“对不起，我让您蒙羞了，母亲。”
“你知道就好。”
“我和你父亲都不希望你有任何污点，这也是你该对自己的要求。明天去学校向老师道歉，接受处
罚。如果老师选择原谅你，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
啪，电话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机械回荡。
叶笙握着手机，就那样维持接听电话的姿势站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了，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空
茫，甚至安静到了窒息。
许久之后，他回过头，看了孟然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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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学生无故缺席，老姜给予的处罚是放学后留下来做值日。
其实叶笙他是根本不想罚的，但孩子主动来认错，就是做做样子也得有所表示。至于某个逃课惯
犯，被老姜找到机会趁机发作了一番：
“我看你最近一段时间挺老实，这才安分了几天？”
“好好跟叶笙学学，再逃课就不是罚值日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姜老师。”孟然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里却在琢磨其他事。
昨天晚上她失眠了，明明身体疲惫至极，却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个电话。
那应该就是叶笙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吧，一对不允许他有任何污点的父母，哪怕这所谓
的“污点”，是因为儿子因为身体不舒服缺席了两节课。
他的完美无缺，是在对自己的苛责下铸就的，从不出错，从不拒绝，也从来都不能表露真实的自
己。
孟然觉得，自己需要跟叶笙谈一谈。
这天是周六，上午放学后，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俩。
“我没想到你会一个人在外面住。”思索片刻，女孩先挑起话题。
“很奇怪？”拿着黑板擦，少年闻声回头。他笑了笑，温和清隽的模样，丝毫也看不出昨晚面无表
情从孟然面前走过的痕迹。
这样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