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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低头一看,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怔愣了下,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抬手捂了捂眼睛,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给我的吗?”

赵书阳点了点头。

她笑,“谢谢。”

赵书阳也不说什么,转身在房间里找到之前玩过的乐高,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开始玩了起来。

阮眠瞧着他的小身影,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方如清和赵应伟到后半夜才回来,阮眠失眠,听见他们在外面的动静。

没过一会,两个人又出了门。

临走前,方如清来敲了阮眠的房门,只一下又停了。

几分钟后,阮眠的手机收到方如清发来的一条短信。

妈妈:眠眠,我和你赵叔叔去医院了,明天估计要晚一点才能送你去奶奶家,你早上在家先把东西收拾好。

阮眠没在这个时候回消息,躺在床上一会摁亮屏幕一会又锁屏,重复了几次她放下手机,在黑暗里闭着眼睛放空脑袋。

长夜难眠。

次日清晨,阮眠随着闹钟响醒了过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洗漱完,回房间拿上行李箱和书包,在巷子口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平城汽车站。

现在还不到春运的时候,汽车站人算不上多,但也不算少,阮眠在窗口买了票,按照指示上了去溪平的大巴。

大巴车半个小时发一班,上一班走了有二十多分钟,她在车子开始启动时,给方如清回了短信。

阮眠:好,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回溪平的大巴车上了。

消息才发出去,方如清的电话跟着就进来了。

阮眠犹豫着接通:“喂,妈妈。”

“你怎么一个人回去了?

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方如清那边有点吵,过了会又安静不少。

阮眠扣着手机壳后的凸起,不答反问道:“赵书棠怎么样了?”

方如清静了几秒,说:“小腿骨折,左手轻微骨裂。”

“怎么这么严重,是摔的吗?”

“被车刮的。”

方如清没放任她把话题扯远,“你现在在哪,大巴车走了吗?

东西都带好了吗?”

“车已经走了,东西也都带好了。”

阮眠扭头看着窗外,“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吧。”

听筒里安静了片刻,只听见方如清叹了声气说:“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回来我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

从平城到溪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是阮眠第三次坐大巴车回去。

以前方如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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