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不吭地跑回国去当了兵。
陈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陈屹对上母亲责问的目光,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做正确的选择。”
陈屹从小应该算是在军人世家长大的,外公那边的亲戚大多都是走着老一辈的路。
他虽然对那身军装有崇拜有过热血男儿梦,但始终没能理解他们穿上那身军装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为什么外公和舅舅还有那些叔叔一直说要和这身军装共荣辱。
高二那年,他和母亲去西北看望在那里做项目的父亲,陈书逾所在的天文组和隔壁物理组的研究人员住在同栋宿舍楼,在西北的那段时间,陈屹有幸听到一位老教授对于国内核物理发展的讲座,从而对物理产生了兴趣。
回来之后,陈屹搜集了相关物理资料,拒绝了舅舅让他读军校的建议,自个选学校进竞赛班,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他也如愿以偿去到了想去的学校。
在加州大学的那两年,陈屹始终都是主课教授心中的得意门生,让他进项目组,跟前辈学习研究难题。
但日复一日的数据记录和项目组内各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让陈屹时常在怀疑自己当初这个决定是否正确,而这一切真的是他现在想要的吗?
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大二下学期那年。
陈屹和教授去往建在拉塔基亚市郊的物理科研所做报告汇演,回来的路上遇上当地反动派挑起的暴动,一行十几个人被困在路边一栋破烂的小旅馆里向大使馆求救,外面到处是哭声和枪声。
陈屹替被误伤的教授包扎伤口,手上衣服上全是殷红的血迹,周围的动静让人人心惶惶。
夜幕来袭,寂静深夜放大了恐惧也放大了四周的动静,墙边悉悉率率的脚步声让大家全都自发拿起现有的桌椅花瓶当作武器傍身。
风从窗户的漏洞中钻进来,陈屹和几个年轻力壮的男生分别站在大门两侧,汗水从额角滑落。
这时候有中国同胞接到大使馆电话,听完几乎要哭出来:“外面是中国军人!他们来救我们了!”
陈屹松了口气,用英语重复了遍,现场传来小声的欢呼,大约是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敲门用中文示意,确定了安全,才从外面冲进来。
一行人很快被撤离出去,大巴车开往远处,陈屹隔着窗户看见车外那群逆行者的身影。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那身军装的意义何在。
陈屹为了躲避宋景安排的相亲,只在家里住了两天,第三天和沈渝去了趟平城的军分区开大会,之后就回了B市。
洛林地震那天,他去大院看望外公外婆,深夜收到紧急集合,匆忙回了队里,1万官兵在凌晨五点前全部完成远程救援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