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7)

“我好歹还是太子,若真有这种邪祟,连我都需要避让,那边关的仗还打什么打?干脆散开,各奔东西成了。”

“奴才不敢。”汤信义连忙躬身请罪。

秦沂晾了一会,才开口道:“起来吧。我不想追究是谁让你来传话,但是汤信义,你记住,孤是太子。”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既然来边关戍敌,就绝不会后退半步。像个没骨头的孬种一样躲在城墙后,看着前线将士出生入死,自己却躲在城里寻欢作乐,这种事他父皇做得出来,他秦沂可做不出来。

汤信义见秦沂突然用上了太子敬称,额间簌地滴下豆大的冷汗。汤信义知道劝太子休养这事是不成了,当下不敢再提,连忙曲着腰退下。

等汤信义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秦沂静静坐着,良久都没有提起笔继续他的公事。

秦沂当然知道,汤信义今日提这话,是受了大同总兵和太原知府的托。这是来试探他的口风了。

楚锦瑶就在太原,秦沂至今现在还历历在目,自己离开的最后一瞬间,是碗粗的木头坠落,轰然砸在楚锦瑶手上。秦沂很想知道他送过去的膏药,这个呆子看到没有,她的手上,伤势究竟如何。

可是他是太子,只要他还活着,鞑靼不退,他就不能,也不会离开边关。

秦沂最终还是压下心底微不可差的那一丝犹豫,太原他是不会去的。他在大同戍守边疆,而他的子民,还有楚锦瑶,才能在城中安稳坦然地生活。

再说了,他将玉痕膏放的那样明显,如果楚锦瑶还是看不到……想必她的眼睛白长了,她活该疼下去。

秦沂提起笔,不打算理会一个睁眼瞎,可是仅仅写了三行,秦沂就无奈地放下笔。算了,他不能指望一个呆头鹅,他还是把魏五叫进来吧。改日,让魏五假借送帐的名目,进长兴侯府看看楚锦瑶的手好了没有。

他记得,楚锦瑶这个姐姐对她还不错,他便不拂对方的脸面了。长兴侯送来请柬,他人不会亲临,便送一份贺礼回去。秦沂知道楚锦瑶喜欢云锦的绚丽,那次去店面时,也很喜欢那些珠宝头饰。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既然她喜欢,那托人满足了她的愿望即可。他此番离开,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些边边角角,他能照拂多少,就算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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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侯府的嫡长姑娘出嫁,这桩喜事从一年前就开始置备,然而直到出嫁前一个月,府里竟然越来越忙,仿佛再怎么准备都不够。

前几天因为太子亲信突临太原的缘故,怀陵王府的邀约取消了。等风声好容易过去了,长兴侯府又要忙楚锦娴的婚事,自然没工夫搭理旁的事情。五月六月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直到八月初十,楚锦娴出阁的日子到了,整个长兴侯府这才能喘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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