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睡在一个屋子,熏不到。”自行饮完一杯,放下酒盏看见信岩回来,道,“还像不醉不归呢,既然大哥要送你回去,这酒肯定是喝不痛快喽。”
果然,信岩喝完两盏,再来时便用手挡,说他还得开车。
这不出信坊意料,也不耽误他酒兴,他们吃菜,他则自顾自喝的随意,一杯又一杯,千西皱眉,抢过他的酒盏,“喂,你别喝了。”
“无妨,大哥在呢,我犯不下事。”对着信坊今日的故作乐观,信岩目光晦涩,没有接茬。信坊乖了许多,虽嘴里嚷嚷着没喝够,却没去碰过酒瓶了。
“千西,”信坊醉懒懒的神色忽然恢复正经,正色带着愧疚,低了头,“你父亲停职,我向你道歉。”
千西因信坊的道歉猝不及防,下意识和信岩对视两番,“我......”他继续脱口,“我大哥和我爸那莽汉不一样的,你不要被我爸吓跑,大哥像妈妈多一些,我跟我大哥都是跟着妈妈长大。”
信坊说家父的不是,按照以往信岩少不得制止,今日难得没有教训他。实际信岩已得知伍代父女打着他的主意。不似美惠子报喜不报忧,信坊当日偷偷听见着实吃惊,觉得这是个阴谋,是以马不停蹄告诉了信岩。
四人对簿公堂,信岩警告父亲,他绝对不会同意,“如此背信弃义的做法,莫说宫泽家颜面尽失藤原家信誉亦毁,出尔反尔过的人,谁敢真正信任,你莫要因小失大。”信坊则阴恻恻地讽刺父亲,“痴心妄想。”藤原教治听了脸很黑。信岩没有斥责,一旁的美惠子也替他帮腔。
回到酒桌上,信坊继续道,“我爸爸对你家做的所有过分的是,还请你担待,那可绝对不会是我哥的意思,”看了眼信岩,促狭一哂,“他很在乎你的,虽然嘴上不怎说。”
“信坊——”信岩竟有些羞赧。
千西瞥了那人一眼,她这个大小姐脾气虽犟,也很好哄的,心一动、气焰早消了大半,把脊背塌软下。想到他一生与千代、孩子牵扯在一起,惋惜:“你大哥也很在乎你,等去了国外他也少不得挂念,可得照顾好自己。”口吻以大嫂自居。
信坊摆摆手,兀自撑地要站起,“我去买,买账。”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她连忙去扶一把,“你是不是有点醉啦?”
信坊摇摇头,“无所谓了......”也不知是无所谓喝醉,还是无所谓其他。
临走,信岩将将扶着人,一手把钱包掏给千西,“去结账。”
“哦。”
信岩将人放到车上,信坊目光空空,嘴中念念有词,他仔细俯身听了,信坊忽然拽着他的手,紧紧握着,“大哥,我不喜欢这里......”
他不管信坊是真醉还是借醉扯题,都认真答,“我会送你们出国的,”他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