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宫闱》名额的演员有千千万万,如果所有明星靠着毛遂自荐,轻而易举都能拿到这里的角色,那徐桥就不是资本家而是慈善者了。而徐桥又凭什么在这些演员中,选中他这样一个烂剧连篇的过气演员?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柯西宁就处于这一矛盾点上,他手里死死地捏着黑底烫金名片,徘徊左右,踌躇不前。
没过多久,柯西宁收到一则贺前辈发来的信息:万事都要豁出去试一试,不试,你怎么就知道不成?
这句话发得恰是时候,就像贺老前辈在柯西宁的背后长了一双眼睛,犀利的目光探索着他……柯西宁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视线之内。
柯西宁觉得吓人又好笑,紧张感逐渐消失不见,他走到那处名为春之宴的包厢门口,可没想到别的包厢都来去自如,这个包厢外面偏偏站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西裤的彪形大汉,他们挡住了柯西宁的去路:“请问您有预约吗?”
柯西宁不确定贺军有没有和徐桥提过他,他不愿那么莽撞地把恩师直接搬到台面上来,只好退后一步说:“没有预约,但我有事找徐先生。”
保镖公事公办地把柯西宁推拒出去,语气还挺客气:“您请回吧,没有预约都不许进。”
这保镖不是在徐桥身边随行的,就是岚特意放在这间春之宴来保护徐桥的,免于闲杂人等进出。
若是前者还好说,后者的话,包厢里应该有挺重要的事商量,不方便闲杂人等偷听到,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对《宫闱》这部剧的讨论。
柯西宁识趣地没有硬闯,停步沉思要怎么进去,一阵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从里面传来,包厢门先是打开了一个缝,继而豁然开朗,把闷闷的空气都带动起了一股清爽的气流。
这味道非常熟悉,严叙就只习惯这个牌子的须后水,家里置备了好些瓶,出行在外也带着。他家的大双人床上永远放置着两个枕头,另一个真丝枕套上还残留着这种独特的味道,若隐若现的气息撩动着柯西宁的心。
几年前,偶尔夜明星稀的日子,严叙在工作没回家,思念涌上心头,柯西宁睡不着觉,就是靠闻着另一边枕套的味道,想象着那人靠在身旁安睡的模样,回忆着他深刻如雕塑般的脸庞和吹拂在耳边的灼热气息,喘息着,难以自控地将自己放纵在欲望的深渊里。
“严……叙?”柯西宁不可思议地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春之宴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非常高,将近一米九,柯西宁也有一米七大几,但注视他时往往需要稍微抬着头,否则两人的视线就不在同一个平行线内。
严叙今天穿得也挺正式,一身找不出出错点的经典铁灰色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完美地包裹着他的大长腿和臀部,令人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