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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自会给儿女找一个好婚事。”苏碧曦弹琴的动作未变,自顾自地开口。

刘彻从宫宴上早早离开,便是根本舍不得苏碧曦一人渡过除夕之夜,却不想一进来便听见她竟然在弹那首司马相如作曲的《凤求凰》,脸色便骤然沉了下来。

他刚打开暗道门,苏碧曦便开始说话,说的还是他们从未说过之事。

苏碧曦曾经的两次婚事,是他们之间未曾触及的禁地,就如同他后宫中的妃嫔一样。

刘彻很早便知晓,她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而刘彻作为一个男子,也是不可能不在意苏碧曦之前的两个郎主。

苏碧曦听见刘彻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继续道:“我从未见过董家二郎君,阿母说他是一个清俊柔和的郎君,阿翁说董家官宦世家,堪与卓家相配,我便嫁了。”

董家嫡次子便是卓文君嫁过去,未及半年便去了的郎主。

时下的亲事,成亲前未曾见过对方一面的男女,何其多也。

只不过卓文君做梦也没想到,她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把她嫁给一个注定要早夭的郎君。

天底下,也不都是会为儿女打算的父母。

卓文君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根本没有反抗父亲的能力。

“董二郎君去后,董家曾想要我为其守节。你大概不知道守节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苏碧曦牵起嘴角,微微笑了笑,“也是这么冷的日子,连炭火都没有,只能着粗布衣裳。粗布衣裳你没有穿过,就是那种多少件都不会有暖意的衣裳。因为不能自己用火,所以冬日里喝的水都是冰的。尝到嘴里,牙都被冰得发疼。守节的地方离府里的大厨房远,奴仆惯来捧高踩低,我一个死了郎主的寡妇,根本没有人放在眼里。那些日子,我们经常每顿饭只能吃些发黄的菜叶子,一粒盐也没有搁过。”

她手下的琴声仍然在响着,脸白得跟外头的雪一般,仿佛一眨眼就要乘风离去,“你知道我这个身子,自小被阿母用各种人参补品将养着,还是时时不适,更何况守节的那些日子。我那时还没有这些本事,身上无半点修为。我得了一场大病,病得人事不省,还是齐妪逃出去找到我长兄。长兄威胁如果不让我归家,便要告官。董家不欲为了我这个未亡人,将事情闹大。长兄把我从董府接了出去,跟阿母亲自照料了我大半年,我才活了过来。”

刘彻走了过来,眼睛里凝聚着风暴,脸上神情更是风雨欲来,“你想他们如何?夷三族?”

三族包含父族,母族,妻族,刘彻这是要灭了董家满门。

苏碧曦鼻尖一酸,勉强笑了笑,“守节的人,大都过的不是什么好日子。何况,已经没有董家了。”

自古以来,守节之人少有活得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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