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二是二。让打东,你若是打了西,程将军就要把你军法从事。某生性胆子大,做了些不着四六的事,程江进恼了,故才赶走了某。”
以他做的那些事,违抗了军令,只是被程不识给夺了军衔赶走,事实上是非常优容的了。
他说得多了,忙喝了几口水,后叹息了一声,“李广将军,跟程将军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李将军重义,待麾下将士如同兄弟一般,从不亏待弟兄们。有一次行军途中,大军缺水,过了一日才找到水源,不到士兵全饮了水,李将军不近水边十丈。”
他忽地看了看张次公,“这位郎君若要投军,应去李将军麾下。”
张次公被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愣神问道,“问啥?”
“李将军治军,并不以军法约束,讲究出奇制胜,甚喜突袭匈奴”罗山有了苏碧曦的首肯,心里有了着落,“这位郎君心事都写在脸上,又有些侠气,肯定对李将军的脾气。”
他最先投在程将军账下,受了程将军知遇之恩,是不能再去李将军麾下的了。
投身沙场,遇见对脾气的将军,是一个人的造化。
且不说将军会不会抢功,单说将军是否认可你的才能,提携于你,就关乎一个人的前程命运了。
程将军的治军路子跟罗山的性子差得太远了,罗山能够有这份功劳,都是程将军有容人之量。
“李广将军是由孝文皇帝拔擢,孝景皇帝重用,跟程将军治军路子天差地别,又久未封侯。”罗山只轻轻说了一句。
苏碧曦微微颔首。
李广难封,此事已然是整个汉室都知晓的事了。
许多功劳不及李广之人都已然封侯,只有名震天下的飞将军领着一个将军的名号,李广心中定然不是没有怨气的。
李广心中有怨气,难道敢跟皇帝说?
这自然要有一个出气的地方。
跟李广治军之道截然不同,又派系不同的程不识,自然是极好的对象了。
身为帝党的李广,踩几下窦太后一系的程不识,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李广由两位皇帝亲自拔擢,自然是当然的帝党,对于后党的程不识,有些嫌隙不难猜到。
李广名震天下,为人重情义,交游广阔,只要稍稍露出一些对程不识不和的话,就足够为难程不识了。
罗山身为程不识麾下校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张次公耷拉着脑袋,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李将军怎么会与人不和呢?”
在他心目中,李广将军乃是当世无二的大英雄,迎击匈奴的大将军,简直就是一个完人。
此时忽然听见有人说,李广也会跟人不和,乃至于参加了党争,对他不啻于是一记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