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在这里碍眼得好。
餐厅的气氛一时凝滞。
苏碧曦看着这一幕,心中又增了一份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刚刚搬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小区的人见她坐在轮椅上,在熟悉了以后大多会问一句,“姑娘这是怎么呢?”
这话自然不是苏碧曦来接,贺铸然也是礼貌地笑笑,“身体不好。”
可是临近京华大学的小区,里面住着苏碧曦的同学跟老师。
苏碧曦的同班同学一见到她这个样子,眼睛都瞪圆了,几乎是冲过来问,“苏碧曦你这是怎么呢?”
这个女同学跟苏碧曦之前是一个班的同班同学。
女生之间,挽着手,一起去上洗手间,彼此之间抱一抱都是很正常的事。
她见苏碧曦坐在轮椅上,诧异得不得了,握住苏碧曦的手就要问,却意外地发现苏碧曦的手软得不可思议,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跟个洋娃娃的手似的。
洋娃娃的手。
她极度震惊地说:“曦曦你,你的手……..”
苏碧曦全身瘫痪的事情,自然不会跟每一个同学老师提起,甚至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从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到全身瘫痪到床上不能动弹,自己的心理剧变不说,单是别人的眼光跟变化,就足够让人难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苏碧曦从未遮掩过,每日都被贺铸然推着出去散步。
“贺铸然真是重情重义,苏碧曦瘫痪了还这么照顾她。”
“苏碧曦以前那么优秀,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啊……..”
“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没有同情心的吗?”
“你说贺铸然啥时候会放弃?那可是个瘫子啊……..”
这种或同情,或怜悯,或嘲讽,或看戏的目光,时时刻刻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即便是出去散步时候不说话,都会听见他们是不是已经分手的猜测。
如今又是这样。
小侄子不过说了一句歌舞剧的消息,全家人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担心地看着她的脸色。
她的确是难过的。
这样的日子已经成了定局,家人们下意识的退让,无底线的迁就日复一日,渐渐成了习惯。
爸妈跟哥哥是她的至亲,愿意这样包容她。
可是嫂子未必愿意。
在母亲的心目中,永远是自己的孩子最重要。
刚才小侄子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好似犯了多大的错一样,嫂子余蓝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余蓝的确很不高兴。
小姑成了瘫痪她也很惋惜难过,但是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的事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