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上特朗,就是一个杰出的舞者。如果因为残疾而放弃生命,这些人不就早应该去死了吗?”
所有人活着都有这样那样的痛苦。
如果再加上身体残疾,那无疑在本就艰难的人生上添上了更加残忍的一笔。
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因此放弃生命,他们仍然坚强地活着,并且创造了辉煌的人生。
如果他们因为残疾,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岂不是在说,他们残疾之后的努力毫无意义,就此否定了他们艰苦卓绝的坚持跟毅力?
每个人都要坚强地面对困苦。
安乐死是彻彻底底的逃避。
“我一直反对安乐死。”
薛含中站了起来,看向落地窗外,枝叶茂盛的公园,“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因为渐冻症,失去了自理能力。不过四十几岁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但是他从小养大的儿子,因为跟儿媳妇不断因为照顾他而争吵,加上他妻子也嫌弃他…….全家人瞒着他,替他申请了安乐死。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人世。”
薛含中的这个朋友,无疑是被自己的家人害死的。
但是披上了安乐死这层皮,没有人能够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敢这么做,必定是做了周全的准备。
按照法律顾及社会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死去的人没有了任何价值,而活着的人,还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如果有朝一日,安乐死在华国合法化,势必有更多的人会无辜死去。
这本就是一个悖论。
苏碧曦扯了扯嘴角,把头靠倒了沙发上,无声地惨笑了一下。
除却死生无大事。
今天这场谈话,无论对于薛含中还是她,都绝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谈话。
他们两个人,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永远也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生,或是死,都有痛不欲生的人。
有的人为了活下来,无所不用其极。
苏碧曦眨了眨眼睛,敛去泛上来的酸楚,“薛老师,人活着,需要自己想要的自由。”
自由的行走,自由的奔跑,自由的决定自己的人生。
“一个人死了,哪里来的自由?”
薛含中猛然转身,厉声驳斥,“你的人生才过了几年,就空谈生死?人活着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现在还能呼吸,还能看见这个世界,还能感受这个世界,还能见到你的亲人,爱人,朋友,为什么你不珍惜这些,而是一定要去寻求那些失去的东西?你是不能再走路,不能再伸出你的双手,不能再游泳,不能再骑脚踏车,但是你还活着,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如果只活在过去,活在自怨自艾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