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番话说得却是理直气壮。早年随王生在军营中,他们这些悍卒骄兵一旦与人起了纷争,王生这做将军的从来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为他们撑腰。至于自己这边是否占理,那也要等打完之后再做分说。
王生闻得此言果然便有了怒色,右手在座椅扶手上重重一拍便要起身。
一旁的刘氏见状,当即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得这一声咳嗽,王生便又在椅子上坐下,略一沉吟后问道:“那张屠户如何抬价又出言不逊,你可是耳闻目睹?”
见王生发此一问,缩在两名亲兵后面的王兴面色立时大变。
那亲兵却老老实实地道:“咱们却是不曾亲见,先前咱们两人在外面吃酒,只是王管事一人去那贼厮家里,这些事情都是听王管事说的……不过咱们被那贼厮殴打却是亲身经历,半点不假!”
王生审视的目光落在王兴身上,看着他额头有汗水渗出,心中便有了几分明白,但还是开口询问道:“王兴,事情果真如此吗?”
事到临头,王兴也只能咬牙死撑,哭丧着脸道:“小人绝不敢欺瞒老爷,事情确是如此!”
王生的声音中透出些冷意:“既然如此,稍后我自有分处。此事先放在一旁,我拿给你的银两可在身边,你立即交还夫人保管罢!”
“这……”王兴面如土色,支支吾吾道,“那银两……小人……”
“混账东西!”王生陡然瞋目喝骂,征战沙场磨炼出的杀气稍稍泄露一些,骇得王兴如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你以为自己做的好事无人知晓吗?管家——”
一旁的管家王业上前几步,向王兴冷笑道:“王兴,年前你在福临巷勾搭了一个半掩门的女人,几个月来已在那里花了上百两银子。你自家当然没有这些钱,便从府里公用中挪移贪污。此次老爷给你的银子,应该也是送到那里了罢!”
“老爷开恩!夫人开恩!”
王兴见事情遮掩不住,在地上连连叩头乞饶。
王生平息了怒气,摇头叹道:“念你也是王氏族人,我不会过分苛责于你。只是我家中容不得你这等鬼祟之辈,稍后会有人带你取回那些银两,然后你便去自谋生路,不得再踏入我家门半步!”
那亲兵统领高翔向外面招手,立时又有两名亲兵进来,左右挟了仍满口告饶的王兴往外走去。
王生又看向那两名亲兵,冷然道:“你们两个怕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在接了我的命令之后,将差事推于他人而自去饮酒。若在军中,该当何罪?”
两人急忙单膝跪地,向上拱手道:“属下等知罪,任凭将军处罚!”
王生喝道:“高翔,这两人怠慢我号令,带下去每人杖责二十,由你亲自施刑,不得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