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一切。我甚至并不曾嫌恶她的出身。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我甚至跪在祠堂,接受家法的处理。”
然后等到他去打一场无聊的帐,求一个漂亮的军功作为纳妾的砝码时,赵宝瑟却轻轻巧巧起身,收拾完,将那玉佩连同折算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罢桑三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他声音带着让人齿寒的怨恨。
“我母亲说我是被迷了心窍。”
“如果你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霍然听见那个女人说。
她的身体柔弱无辜,她的神色楚楚可怜,但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和花间道任何一个顶着相同面目的脸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他问:“你能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地上的女人缓缓站了起来。
“云衢,我都还记得。”她在慢慢的笑。
霍然沉默不语。
他听见女人说:“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是九黎的秘药召唤了我。我一醒过来就来到了空桑山,我看见你身居高位,所有的弟子都对你毕恭毕敬。我想着我们的旧情,我想你可能会帮我的。可是你已经有了妻子,我害怕,我怕你早已经忘了我。”
霍然:“旧情?”
桑三走上前一步,她模仿着赵宝瑟的声调,那个让她无比厌恶的女人,但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她却娴熟无比:“是啊,要不是你肯救我,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有了妻子,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待我如以前。而我现在这张脸,要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还需要时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我来。我不知道桑长清会对我……”她的声音弱下去,渐渐无声饮泣。
空气中沉默着。
桑三走到了霍然的面前,伸手去拉他的袖子:“那,你会帮我的,对吗。”
她的手白~皙如藕断,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寸尺。
霍然看着那只手,那只雪白的手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香灰,那是压香时候留下的。香的味道是桑长清寝殿里面的。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收回了手。
“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像一个拙劣的撒谎者。
随着她的话,她另一只手,却伸了出去,轻轻抚上了他的衣襟。
霍然一动不动,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抚着他的衣襟,和更里面的衣衫。
女人的手缓缓移动,无论是什么人来看,都觉得她快要胜利了。
霍然听见她用一种廉价的口气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都在会你手里。如果我给了你,那我想要的呢?”她这话说得很慢,因为刻意压低的声线,变得沉闷而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