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足了隐,过了一个多时辰,方从魁星楼转到了出来,两个弟子多日在宫中,终日没活动胫骨,却又偏偏要陪元惠帝习练双修之法,身子也比平日虚弱了不少,此时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待走到个僻静些的角落,二人才笑着对伽璘真道:“师傅,弟子……弟子实在走不动了……?”
伽璘真平日对这两弟子极为宠爱,眼看两子弟的确累得够呛,环顾左右,道:“既然如此,我等在此地歇息一番!”二人听了师傅的首肯,心中大喜,环顾左右,见离得最近的便是眼前的这座道教的真武大殿了,二人相视一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道:“这是汉人的道观,汉人一向仇视我等藏僧,至元十七年,燕京长春观道士为争夺田产,与和尚发生冲突。道士殴击僧人,并指责僧录广渊唆使徒众焚烧道观,烧毁仓米三千九百多石,这等场面二人虽没亲眼目睹,但道途听说了不少,心中不免有些疙瘩,若是等会进了汉人的真武大殿,没准儿又得挨汉人的辱骂,说不准还得动手!到那时我可真是没地儿说理去!早知如此,先前在天王殿好好歇息一番好了?“
见弟子面露难色,伽璘真奇道:“你等为何事叹气?”
二人便将心中所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伽璘真本就对汉人没什么好感,仗着如今身为当朝天子的国师,位高权重,当朝丞相都要给三分薄面,区区几个四等南人的道观如何进不得,当下一挥手,道:“我等只管进去歇息便是?”
听师傅这么说,两人自是大喜过望,左右上前扶着伽璘真喜道:“师傅请!”
三人同时进了真武大殿。今日本是一年一度的庙会,李解环老早就起来将这座真武大殿打扫了一番,这会儿正守在道观里给游客们占卦测字,见有人走过来,却只是微微起身,一笑道:“三位是要测字,还是卜卦?”
伽璘真本是歇息而已,没料到有人上前让其算卦,不由一愣。旁边的两个弟子见李解环对师傅大不敬,不由得大怒道:“你这算命的也太捡钱眼看了吧,哪有你这般待客的?咱们师徒三人既不来测字,也不来算卦!“本来说道这儿也许没事,但伽璘真的弟子平日里在宫中骄横贯了,见这老道好生不顺眼,又瞧他脸色红晕、长须飘飘,颇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感,在偌大的一个真武大殿之中颇有鹤立鸡群之感,霎时将三人比了下去,不由得大为生气,指着李解环喝道:”你这老道,如此大言不惭,居然在此地打着“天下第一算”幌子,要我说你,胸中所学只怕还比不上我师傅老人家,居然胆敢在此招摇撞骗!“
李解环本对三人也没什么好感,碍于今日是庙会,方才没将三人赶出去,这时听三人好生无礼,却言带讽刺,心中顿时大怒,楞笑两声,道:“既然阁下是有才学之人,老道不才,今日倒是想见识见识!”
伽璘真本不想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