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人会去指责皇爷,只会称赞皇爷英明,当然了,那些内官们也不会怪皇爷,他们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魏忠贤太过跋扈。
而在这件事中,受益最多的是谁?
只有皇帝了。
想到这丁绍轼只觉得后背冒出了冷汗,当一个拥有绝对权力的人,和别人玩起心机、玩起手段的时候,那对是最要命的,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那……”
丁绍轼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这次,真的要用那把刀理清朝政了,可,刀子会杀人啊。那些人,虽说与你我政见不同,可,可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而且逆案势必会殃及家人,顾相要是不加以阻止,只怕……不知会殃及多少人啊!”
其实丁绍轼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劝顾秉谦出面,尽可能的缩小殃及的范围,毕竟,现在已经涉及到太多的人,再扩大下去,恐怕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能涉及其中。
“放心吧,陛下那边有数,至于杀人……暂时不用担心这个,你还记得,早前冯铨上的那个折子吗?”
顾秉谦问道。
“冯铨?”
丁绍轼诧异道。
“那个折子?”
“就是建议朝廷以流民在北港屯田的那个折子。”
“屯田!”
想到冯铨是魏忠贤真正的走狗,那份奏折看似是为了这安置流民,可现在一联系,显然还有其背后的目的,肯定就是为了流放那些涉案的士人以及其家人了。
丁绍轼眉头一皱,说道。
“难道,他是要把他们全都流放到北港?”
“恐怕并不仅仅只是北港啊!”
顾秉谦随口说道。
“你没看,朝廷下的旨意里头,北港宣慰使,还全权办理西洋屯田事。”
“这?西洋屯田事?”
丁绍轼还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个“西洋屯田事”,他倒也不陌生,毕竟内阁议事的时候,曾提到过这事。
这事似乎也没什么稀罕的,当时施奕文的奏折上不说是,北港在北港之外,直至西洋,尚有商站十余处,那些商站与澳门相仿,或是租,或是买土酋海边闲地所办,所以希望朝廷授给权力,主持当地的屯田。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让他主持那些商站的大权,这人啊,谁不想给自己多弄些权,屯田,也就是个名义而已……”
突然,丁绍轼傻了眼,惊讶道。
“这,这,这他们是想要把那些人送到远在数万里之外的西洋啊!”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人家一早就算计好了啊。
杀人?
他们不杀,可是把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