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幼,尚未替圣人分忧,不知道贾大人是什么出身什么品阶?”
只这一句话,就让贾政讷讷不得言,脸面都憋成紫红色了。贾政哪里有什么出身?先荣国公贾代善还在的时候,他就屡试不第,后来还是贾代善临终前的乞恩折子给求的官,可惜二十年来也不过升了半级,还是工部员外郎呢。
京城里满地的三四品,他这工部员外郎的官职实在不够看,而且好说不好听啊!
贾政自己不好说,便把视线移向了丁礼,希望丁礼能开口圆场。可丁礼是谁?又不是上赶着犯贱,贾政明摆着对自己不亲近也不友好,他老人家就是脾气再好也不惯着这孩子的臭毛病。
“政二叔年少时候颇有才名,好学的很。只是多次参加科考也不中,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实力不够,最后还是先荣国公叔祖父临终给政二叔求了官位。如今叔祖父也去了二十年了,政二叔在工部发挥所长,如今官至工部员外郎职!政二叔最是好学端方,如今府中仍然延请了不少的清客先生探讨学问,向来是我贾家儿郎的榜样。”
“哦,原来如此。”方洋脸上还是那副似笑未笑的表情,看着贾政被丁礼的话挤兑得快无地自容了,也没了兴趣。“既然贾大人又如此忠心,想来公务定然是繁忙的。本王这里就不多留你了,且去吧!”
贾政听方洋这样说,赶紧躬身行礼,倒退着除了厅门,这才咬着牙疾步出了宁国府,回了自己的外书房去。
外书房里面,知道贾政要去拜见小郡王徒亦泽的清客们都等着呢,一看见贾政黑着脸回来,人精似的全都走了。贾政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被丁礼踩了面子的屈辱感越来越重,最后拿起手边的砚台就重重的摔了出去,胸中的怒火也发了出来:“贾珍!贾珍!”
“高兴了?”方洋看贾政被丁礼的话臊走了,拉着丁礼坐下。
“有什么高兴的?”丁礼不在意的说,“贾政这人实在不讨人喜欢,总觉得自己多好,可实际上我刚才说的哪一样不是真的?这人冷血又自私,反倒是贾赦,虽然看着浑了些,可大体还是懂的。也不知道怎么到后来在书里就变成了那样!”
“大约是破罐子破摔吧!”方洋上辈子是学心理学的,对于人的心理变化还是很了解的。贾赦后来是真的认命了,醉生梦死未尝没有逃避现实的意思。
“你说……”丁礼看着贾政离开的方向缓缓的开口,“我要是让请礼部的人来改了宁国府的格局,你觉得如何?”
——
丁礼不是个拖拉的人,既然心里头有了这个年头,第二天就让人去礼部递了帖子,想请人帮忙看看宁国府如今哪里违制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日就有礼部员外郎领着两个给事中来了宁国府。才下了车就看见丁礼微笑着等着自己,赶紧上前行礼:“贾将军折杀下官了!”
“哪里,贾某不过一闲散勋爵,比不得大人真正替朝廷做事。大人,请。”说着对三人拱拱手,引着三人往府门走,“说起来也是我们子孙不肖,祖辈们的荣光当了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