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脑海中响起那个新来邻居说的话,脑海中一道精光闪过,有了。
——田川不敢在吴屠夫家里动手,毕竟这镰刀又不锋利,万一一刀没能杀死,让娃子痛醒大喊大叫岂不是把自己暴露出去。他可不敢跟吴屠夫正面刚,更何况他是要栽赃给村外的神龛,更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做的。
田川一直守着,终于等到一个小娃起夜,从后面冲上去捂着口鼻就跑。
跑出一两百米,田川见后面没人追赶,稍稍松开手,娃娃被吓得张嘴大哭,小嘴才刚张开就被塞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后,田川心一横,既然是要栽赃给神龛,没有什么比把小孩弄到神龛前弄死更好的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发憷,毕竟之前他从神龛前经过的确摔了一脚,虽然没有流血,但…总觉得有些邪门儿。
他在心里并不认同那些破石头里有什么神明,可,总有些不安。
他看了看怀里不停挣扎的小娃,心一横,管他呢。
反正自从扫神运动后他就没见过神长啥样,若是真有的话,为什么那些经常去敬奉香烛祈愿的人也没见达成了什么心愿啊?
可见并没有什么神。
田川这一路累的哈赤哈赤的,总算将这小崽子弄到神龛前,他抽出腰间的镰刀就要朝对方砍下去。
小娃被吓得使命挣扎,奈何小小身体被田川狠狠跪踩住,根本挣不脱。
蒙蒙月光下,他亲眼看到这个村里的闲汉要杀了他,想到平时爹娘教他看着这些人时最好绕道的话…小小年纪的突然间明白父母的唠叨真是用心良苦啊。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对,他,他只是晚上起来上个撒个尿而已,他根本就没去招惹这闲汉,而对方却要弄死自己…
就在小娃无比绝望又无助的时候,只觉一阵阴风呜呜吹了过来。
这闲汉身体突然抽搐了起来,手中的镰刀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脑袋,不断地朝着面前杂乱的石龛磕头:
“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跟这小娃开个玩笑,我我真没想干什么。我是无心的…”
他想起那人跟他说过,就算你已经杀人放火了,天主堂会里的人也会人道主义让人为你辩解,说,比如有有精神病,或者是邪祟作怪。总之一句话,干坏事的并非你自己,而是你身体里另一个“人”就是了。更何况是还没有把坏事做成,那就更简单了,但凡没有做成的都不叫事儿。
想来就算这神龛里有神,反正他现在也没有真正伤害到这小娃子,对方也不能对他怎样,否则就是是非不分邪祟!
反正只要不是站在自己这方利益的,都是邪祟!
小娃子终于获得自由,想跑,然而他现在腿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