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假的。
前世银烛是今年二月初采买进来的,但是因为她去年年底拒绝了柳院添人,尹氏就没有急着往家里添人,一直到二月底空了些才采买人手。
银烛一样进来了。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前世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谁会处心积虑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但碰巧,这几天的事都连起来了。
昌松县,武威郡,姑臧县主郭凉。
前世被她替换下来的另一名太子侧妃,应该就是郭凉了!
如果银烛是郭凉放在京城的眼线,说不定害衫衫的也是她!
“这倒不一定——”池长庭道,“她既然盯着陆七,为什么又来盯你?你这回又不在名单上!”
池棠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她丢完铁蒺藜后,突然发现殿下喜欢的是我!”
池长庭沉默片刻,森森地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会让她这么发现?”
池棠一噎,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啊……”
池长庭冷哼一声,道:“我让人一直留意京城的牙行,银烛是年初到的京城,七天前进的我们家,哪来的昨天丢完铁蒺藜、今天就改主意来找你?”
池棠说不出来了。
“银烛先让人盯着就是,你别让她近身,等她自己露出马脚!”池长庭道。
池棠恹恹地“哦”了一声,开始同他说起昨天在陆家的所见所闻。
正说着,守在门口的侍从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夫人遣人来说,永泰郡主和陆七姑娘在花厅闹起来了!”
……
昨晚喝到最后,陆子衫已经醉了,闹着不让池棠回家,非要她留下一起睡,直到听池棠说起不放心家里卧病的父亲才松了手。
当时陆子衫确实提过今天要来探望池长庭,但刚说完她就睡着了,因此池棠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陆子衫伤了脸,近期应该不会出门。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更没想到,她会撞上李姝。
池棠急匆匆跑到花厅时,陆子衫正和李姝左右对峙着,看上去颇居下风。
李姝是郡主,衣着华贵自不必说,仆婢如云也没落下,神态更是趾高气昂,就连身边的婢女看陆子衫都是带着轻蔑。
“哼!丑八怪!”李姝嫌弃地看了陆子衫一眼。
陆子衫脸上的面纱不知被谁扯掉了,脸上血痕刚刚结痂,十分明显。
除此之外,她衣着也只是平常,侍女就带了两个,和李姝一比,简直寒酸极了。
但气势上,陆子衫毫不相让——
“哼!破锣音!”
李姝脸色大变:“你——”
“衫衫!”
池棠忙冲了进来,将陆子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