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眼又变换了表情,眼神一冷,嘴角带着讥讽:“可当初的老樊,怎么现在就成这般模样了,嗯?我的樊天王。”
清风起肃杀,场面的气氛顿时凝固。
汉子两只手死死地捏着桌角,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却一字不发。
“你忘了你姐姐怎么死的?你忘了当初给我说的那些话?还是你觉得你姐姐死了并没什么大不了?”年轻人的语气越来越冷,语速越来越快,周围服侍的下人见情况不对,挪动脚步凑上前来,紧盯着年轻人的动作,似乎下一刻就打算暴起杀人。
“都滚下去!”汉子转头歇斯底里地大喝道,眼球充血,倏地又回过头来,看着年轻人。
“白爷!我老樊没忘!我忘了自己姓什么,都不会忘了我姐姐!”
汉子大口大口喘着气,粗重的呼吸声掩盖住了风声:“可是白爷,老樊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还要过那样的日子?我没忘记当时给您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刻在心里!”汉子突然锤向胸口,声声凄厉:“白爷!我不甘心!当官的民脂民膏,娇妻媚娘,反而是我们这些做实事的人却还过着以前的穷日子!我不甘心!”
“所以,这就是你霸占人家妻女,还将人家乱棍打死的理由?”年轻人厉声问道:“这就是你借着我的名头大肆敛财的理由?”
年轻人指了指周围跃跃欲试的侍从,指了指不远处金碧辉煌的阁楼,又收回手指,重重点在桌面上,咔嚓一声,厚重的梨木桌瞬间被劈成两半,劲力不减,只入地底,溅起一片灰尘,朦胧中,年轻人的声音传来:“这些,都是你的理由!”
“放肆!”
“大胆!”
“敢如此对待天王,找死!”
几声厉喝,四面八方的人飞身攻来,势要将这嚣张的无名小辈斩杀于此地。
“不可!”
汉子惊诧无比,阻止的话刚出口,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五具尸体。
年轻人依然坐在原地,长衫猎猎,证明刚才那一瞬并不是虚幻。
豆大的汗珠从汉子头顶落下,汉子站在一地残渣当间,动也不敢动。
“看在那八年的份上,给你一个体面。”
年轻人站起身,缓缓离去:“总要给好人,一个交代。”
汉子闭上眼睛,汗水夹杂着泪水从脸颊滚滚而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
年轻人身后传来懊悔的喊声:“谢!白爷!”
年轻人出了树林,心绪繁杂,站在原地看着烈日骄阳,久久不语。
“顺子,你说,屠龙者,为什么终究都会成为恶龙呢?”
身旁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靠了上来,万年不变的冷脸,陡然听到这超时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