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7)

”杜羨宁顿了顿,她又强调,“我没有任何贬义,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邵家。”

从柜子里拿着葡萄酒和醒酒器,孙念可一边开着酒一边对她说:“可能这都是我的天性吧。每个人的基因都是无比强大的,不管身处什么环境,在怎样的氛围下长大,都很难被完全改造。”

看着幽红的酒液被灌进长颈大肚子的器皿中,孙念可开始回忆过去:“我很小就被邵爷爷收养,他让我住最舒适漂亮的房子,接受最优质精良的教育,致力于把我培养成大哥和二哥那样的优秀人才。我很努力地按着他所希冀的方向发现,然而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样的料子。别人听一遍就懂的知识,我恶补无数遍还是一窍不通,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总在老师的指导下打着瞌睡。其实我讨厌一切沉闷又高深的东西,八卦杂志、爆笑漫画、狗血才是我的最爱,再说我也不想当什么学识渊博、功成名就的女强人,只要过得舒服自在,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孙念可露出颇为惆怅的表情:“这些话要是被邵爷爷知道,他肯定对我大失所望。”

杜羨宁却说:“我倒觉得这挺好的,与其活在别人的期许下,还不如按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真正有决定权的,绝不该是别人。”

孙念可用羡慕的目光看向她:“可惜我不能像你这么潇洒。你大概也知道,邵爷爷收养我以后,外界有很多不利于邵家的流言,什么童养媳、私生女之类的,反正是越不堪越龌鹾的方向,就越多人赞同附和。从懂事时起,我就觉得自己像什么怪物一样,总是被人说三道四,直至邵爷爷把我送到外地的寄宿学校念书,情况才有所好转。后来长大了,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存在对别人有多不好的影响,虽然这都是我无法操控的,但我也尽量不再给邵爷爷、给整个邵家添麻烦。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一个很有表演欲的人,我十分渴望得到关注和赞赏,同时非常讨厌将自己藏在暗处。不幸的是,邵爷爷为了保护我,为了顾全邵家的安宁,几乎把我和外界隔绝开来,即使在学校,我也被要求成为最不起眼的一个。正是这个原因,我选择逃到国外,甚至打算不再回来。”

听出她语中的落寞,杜羨宁拍拍她的肩,无声地给予安慰。

尽管葡萄酒还没有醒好,但孙念可已经迫不及待地灌了一杯,本该说好的开酒庆祝,最终却变成了借酒浇愁。

杜羨宁跟她碰碰杯,然后也小喝了口。

酒中那轻微的酸涩在舌尖荡开,孙念可依靠在小沙发上,声音有点飘:“几个月前,邵爷爷让我回国发展,当时我还很天真,觉得我走的这些年肯定足以平息圈内流言,而邵爷爷也是认为我再影响不到邵家名声,才把我从国外召回来。你明白我内心有多激动吗?那是一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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